路,體力本就不好。
殷湛也不捨得委屈她,就喚宛瑤重新送了洗澡水進來,抱她過去一起洗了洗,又抱回了床上。
他低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累了就先睡會兒,晚點再起來用膳。”
“不了!”宋楚兮渾身散架了一樣,其實不想動,但還是掙扎著起來穿衣裳,“我要過去她那裡一趟,這一路上不怎麼方便說話,好不容易她肯露面了,有些事情是要問問清楚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且我看她好像也沒準備在這裡久留,這事兒不能耽擱。”
殷湛並沒有攔著,也取過衣物幫她穿戴,待到整理妥當了才道:“早去早回,我等你用膳。”
宋楚琪的事,他也感興趣,但卻沒打算跟著一起去。
宋楚兮是真覺得他貼心的很,忍不住又踮腳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又蹭了會兒額頭,這才退開,“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你別睡啊,等著我!”
“嗯!”殷湛點頭,回她一個笑容。
她的頭髮溼了,還不得時間等著絞乾,殷湛就拿了個披風給她掩住。
宋楚兮推門出去,宛瑤就等在外面。
宋楚兮直接往外走,一面問道:“阿姐那邊一切都好吧?”
“嗯!”宛瑤回道:“大小姐也已經用過膳也梳洗過了。”
主僕兩個於是就沒再多言,徑自去了宋楚琪落腳的院子,遠遠地,卻見嚴華在那院子外面徘徊。
見到宋楚兮來,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居然有些神情尷尬的手足無措了起來。
“四小姐!”嚴華迴避宋楚兮的視線。
“沒好意思進去見她?”宋楚兮道,卻是篤定的語氣。
嚴華僵硬的扯了下嘴角,神情苦澀。
“唉!”宋楚兮嘆了口氣,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卻是什麼也沒說的進了院子。
推門進去的時候,宋楚琪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後窗前面賞景。
那後窗外面就是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荷花池,這行宮的佔地面積很大,這個荷花池遠比秋水榭裡那個要大上數倍,彼時正是鬱鬱蔥蔥,花朵爭豔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想起了陳年舊事,宋楚琪居然沒聽到她在院子外面和嚴華說話的動靜,
“來了!”一直聽到推門聲,宋楚琪才順手合了窗子,轉身回了屋內。
“趕了幾天的路,阿姐不累嗎?你要不要先休息?”宋楚兮道,側目使了個眼色,示意宛瑤退到門邊,注意著院子外面的動靜。
宋楚琪也沒強行讓她趕人,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你——還要回彭澤?”雖然是早就料到了的,宋楚兮也還是遲疑著皺了眉頭。
“嗯!”宋楚兮淡淡的應了。
雖然重新梳洗過,這會兒她換了身深藍色的男人長袍,但面上還戴著那張寒鐵面具,手上也同樣包裹的嚴實。
若在以往,她為了人前掩飾身份這樣裝扮也就罷了,這會兒屋子裡卻沒外人。
宋楚兮的心中困惑,忽而想到早些時候聽到的有關龍庭衛指揮使逆光的傳言——
傳言說她是在大火中灼傷了面孔?
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是——
真的嗎?
“阿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宋楚兮的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壓抑的感覺,她隔著層層布料握住宋楚琪的手,試探道:“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
這算是個很無禮的要求。
畢竟作為女子,她很清楚女子對待自己容貌的心態,如果宋楚琪真的毀了臉,那麼她這要求,就無異於是要揭人瘡疤,所以話雖然說了,她卻已經做好了宋楚琪會拒絕的準備,忙又解釋,“如果你為難,那——”
“沒什麼!”不想宋楚琪卻並不介意,直接就毫不扭捏的取下了面具。
那面具之下,真的是一張疤痕縱橫的臉,很嚴重的燒傷,雖然後期應該是用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治過,但也已然還是面目全非了。
宋楚兮心裡就算早有準備,也是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因為以她的想法,就算為了贏得即墨勳父子的信任,宋楚琪必須要用苦肉計,但她這張臉,好歹要留一半的原貌吧?至少這樣也算是個退路,宋家還在,南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