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房裡,殷湛這兩日大抵都是無心理政的,這會兒就站在視窗看著院子裡。
宋楚兮腳下幾乎是一路小跑,直接推門闖進來。
他方才自那窗前回頭。
宋楚兮二話不說,直接撲到他懷裡,抱住了他的腰。
她可是頭一次表現的這麼熱情,說實話,因為她一句話也沒交代就憑空失蹤了四個多月,殷湛是有些惱她的,這會兒被她投懷送抱的這麼一撞,反而撞散了所有的脾氣。
他於是抬手撫上她的後背,沒好氣道:“四個多月音訊全無也不見你著急的,這會兒倒是歸心似箭似的,是進了院子才故意裝給我看的吧?”
“也說了是四個多月不見了,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就不能也裝一裝?”宋楚兮抬頭看他,縱使心虛,也還是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
“捨得回來了?”殷湛跟她,是氣不起來的,就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就是不捨得你才趕著回來的。”宋楚兮道。
她有心示好的時候,情話可是恬不知恥,一套一套的,說著就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這女人,可以說是無孔不入的,知道他惱她,就乾脆花樣百出的討好,愣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殷湛滿肚子的怒氣早就煙消雲散了,想著好歹要敲打她一下,不能叫她這麼樣的得寸進尺,於是就冷著臉,不予回應。
宋楚兮手臂繞到他頸後,拉低他的脖子,先是廝磨著舔吻他的唇瓣,他不理,於是變本加厲的頂開齒關,再和他糾纏。
殷湛對她,從來都難以抗拒,尤其這女人耍起流氓來,真的毫無底線。
他的呼吸漸熱,抬手扣住她的後腰,用力將她往懷裡一壓。
宋楚兮是自己心虛,總想著轉移注意力好將功補過,殷湛是帶了懲罰性的反攻。
他的氣息熾熱,力道強橫,宋楚兮本來還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漸漸地就紊亂了呼吸,整個身子軟軟的靠在他懷裡,趁著理智尚存,就心一橫,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手摸到他腰後要去解他的腰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種情況下,但凡是知情識趣一點的男人都要順水推舟的,宋楚兮也沒想其他,不料殷湛卻突然退出與她糾纏的唇舌,同時探手過去,一把拉下了她正欲行不軌之事的爪子。
這算怎麼回事?是真生氣了嗎?
宋楚兮一時錯愕的愣住,然後雙腳驀然離地。
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一把抓住殷湛的前襟,殷湛抱了她,快步繞開屏風進了後面相連的臥房。
那屏風後面,一個冒著嫋嫋熱氣的澡盆已經擺著,宋楚兮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灌了一大口溫水。
她手腳並用的飛快從澡盆裡冒頭出來,狼狽不已的抹著臉上的水,回頭去找殷湛。
“先洗洗!”殷湛道,面無表情。
“你嫌棄我?”宋楚兮頓時就怒了。
殷湛挽起袖子去水下剝她的衣裳,敷衍著應,“是啊,我嫌棄你,走了一路,回來跟個泥猴似的就往我身上蹭?”
宋楚兮不予反抗,任他幫自己剝光了清洗,卻一直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見他雖然說話帶刺,但面上神情還算善良,隱隱的才放寬心了些——
這個男人,好歹還是容易哄的。
殷湛也不和她多說話,幫她洗淨了,又扯了件袍子裹住,抱出了浴桶,徑自扔到床上,“這裡沒你的衣裳,一會兒等宛瑤給你送來!”
說著,就要轉身往外走,“你吃什麼?”
宋楚兮順勢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回來。
她還是討好的咧嘴笑,拿鼻尖去蹭他的鼻尖,一面美目流轉,吐氣如蘭的貼著他的唇吐出一個字,“你!”
殷湛只覺得一口心火瞬間升騰而起,氣悶的腦袋上面要冒煙,但是想生氣又氣不起來,這兩相對峙之下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就剛好從她半敞開的領口望了下去,於是心火就瞬間燒成了慾火。
他深吸一口氣,閉眼把她按在了床上。
外面烈日炎炎,屋子裡兩人酣戰,大汗淋漓。
從年初在衛城分開之後,夫妻兩個差不多有七個月沒見了,這戰況自是不能用小別勝新婚來形容了。
兩個人都動了情,也不管還是大白天的,好一番的折騰,到後來宋楚兮幾乎哭著求饒的。
她在外奔波了許多天,最近幾天又是連著數日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