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直接退回大鄆城,就那一隅之地,回頭殷紹一旦重獲自由,第一時間事必定就是對南塘用兵,這個時候我不先做打算,總不能離開天京就是為了給他當成練兵的活靶子吧?”殷湛也不瞞他,索性就把話都說明白了。
他的目標明確。
趙統領反而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咬緊牙關,臉色鐵青,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只是宮中一給侍衛統領,這樣的條件我沒辦法答應你!”
“沒關係!給你時間,我可以等!”殷湛道,他倒是很好說話的。
趙統領四下裡看了眼這周圍的環境,心裡很清楚,殷湛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肯定已經做好了接管這裡關卡和城池的準備了。
雖然目前眼前還看不到什麼跡象,他卻已然是出了滿頭的冷汗,“好!給我幾天時間,我馬上快馬加鞭傳信進京,稟報此事,儘快給您答覆!”
“可以!”殷湛頷首,“最近幾天我會留在這裡,等你的訊息。”
趙統領於是不再多言,上馬轉身離開了。
他用了飛鴿傳書和八百里加急的密報同時送進進京,這信自然第一個就是傳了劉太后手裡。
劉太后當即勃然大怒,將迷信狠狠得摔在了信使的臉上,“這是什麼信,你就敢往哀家的跟前來送?擄走皇上,本來就已經是大逆不道了,他現在居然還獅子大開口?簡直無法無天了!”
“皇上在他們的手裡,他們的態度強硬,趙統領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緊急傳信回來。娘娘,陛下的性命要緊,您——”那信使也是無奈,只能大著膽子開口。
話音未落,劉太后抓過桌上的硯臺就砸了過去。
“娘娘——”那信使不敢躲,那硯臺倒是偏了點,沒砸到他,只是潑了他一身的墨。
劉太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黑著臉,胸口不住的劇烈起伏。
再沒有人敢說話。
可是獻城這樣的事情,也遠不是劉太后這一介深宮婦人能做主的。
她咬牙切齒的沉默了許久,最後也只能是鬆了口,“去請郕王和兩位丞相進宮!”
“是!”旁邊的梁嬤嬤如釋重負,趕緊就打發人去了。
*
康王府。
殷述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的書房裡喝茶。
最近這京城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在殷湛和殷紹兩人的身上,反而忽略了京城裡的情況。
他自火海脫困之後,回了府裡,每日裡按部就班的過日子,倒是頗有些有恃無恐的意思。
“殷湛要求獻城?”聽了訊息,他便就無所謂的笑了,“這件事沒有懸念,殷紹在他們手裡,就算皇叔一言九鼎,可是那個丫頭可是什麼事都做的不出來的,如果朝廷敢不答應,她就撕票!所以太后這麼折騰也實在是沒必要,橫豎最後都是要點頭答應的!”
何旭從旁聽著他說,眉頭一直皺得死死的。
殷述自己喝著茶,半晌,見屋子裡的幾個人都黑著臉愣在這裡,就也跟著不高興起來,環視一眼幾人道:“你們都在這裡盯著本王做什麼?難道全部都被敵人爭取了?這是要全面監視控制本王嗎?”
“殿下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何鵬簡直哭笑不得,“現在京城裡都欒城什麼樣了?雖說是彭澤那邊暫時和皇上之間有盟約,不至於輕舉妄動,西疆那邊卻肯定不會心慈手軟的,這麼大一個麻煩,殿下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會趁虛而入?”
“南塘現在分出去了,西疆人也會有顧慮!”殷述道,卻是不以為然。
他眨眨眼,仍是無所謂的看了幾個手下一眼道:“現在這個幾方對壘的局面,但凡是可以輕易被打破的,你們以為誰還會先心慈手軟嗎?殷湛和宋楚兮控制了殷紹,並且趁機要朝廷讓出城池,給他們鞏固地位,一旦他們拿到那六座城池,做好了一切的防禦準備,到時候影響力也會擴大,不僅僅是對咱們北狄,還有對西疆。這種情況下,其實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要去管殷紹了,集中南方的所有兵力,將南塘全部收回來,這樣才能永絕後患。可是太后婦人之仁,朝臣們又都失去了主心骨,現在沒人有這個魄力。而西疆,他們一直按兵不動——”
他說著,就頓了一下,頗為諷刺的笑了,“赫連纓大概也是對我的死訊起了疑心的吧。現在我們朝中自顧不暇,他們要出兵,的確取勝的把握大一些,但是我雖然和殷紹內鬥,親疏內外還是分得清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殷湛和宋楚兮他們,一旦西疆現在出兵,恐怕殷湛也就不會管什麼約定了,直接滅了殷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