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再對皇叔有任何的不敬。”
他敢指天發誓,這已經是可以被相信的承諾了,可見他現在想要離開這裡的心情是何等迫切。
殷湛一直的長身而立,此刻目光不經意的往屋子裡掃了眼,又頓了片刻才道:“只要你不輕舉妄動,這個丫頭,本王可以永遠不叫她在人前露面。”
說到底,這茯苓他還是要捏在手裡,不肯交出來的。
殷梁的胸口裡堵的難受,卻又根本就是無能為力,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皇叔的保證,我自是沒什麼不放心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湛倒是痛快,當即側目給嚴華使了個眼色。
“都散了吧,送懷王殿下出去。”嚴華揚聲道。
堵在院子外面的侍衛飛快的撤開讓了路。
“殿下!”殷梁的侍衛上前將他攙扶起身。
“多謝皇叔的體恤,改日我一定再親自登門向皇叔道謝。”起身之後,殷梁仍是不忘和殷湛做了一揖。
他那語氣,聽起來冷靜自持,但如果細品,卻分明透著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殷湛只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殷梁稍微等了片刻,便就一咬牙一揮手,“我們走!”
他帶著人,火急火燎的直奔大門口。
殷湛也沒再管他,只回頭對嚴華道:“你把這個丫頭帶下去吧,懷王府的事,很快就塵埃落定了,既然你們主子答應保她一命——到時候將她打發了就是。”
殷梁是自己做賊心虛,才會把這茯苓一個丫頭的口供看的如此重要,可是對他們而言——
梅氏存在的本身就是鐵證,這個丫頭有沒有的,根本就干係不大。
“是!”嚴華也無廢話,走過去,將那雙腿發軟伏在地上的丫頭拽起來,半提半拽的將人帶了出去。
而這一來一去的工夫之間,外面兩邊巷子裡的打鬥聲也漸漸的停了。
“應該是懷王已經走了。”衛恆提了口氣。
殷湛卻沒理他,只匆忙轉身,幾乎可以說是急切的快步折回了屋子裡。
他一手點開雕花門下垂著的幔帳,卻壓根就沒往床榻那邊看。
宋楚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此刻已經下了床,她人在病中,精神不濟,耳力也大不如前,所以便摸到了這邊,彼時正背靠著那雕花的拱門支撐身子,仰頭靠在那裡。
殷湛皺了眉頭看過去,她便睜開了眼睛,虛弱的露出一個笑容。
“唉——”殷湛嘆了口氣,便就抬手一撈,將她又抱回了床上。
宋楚兮渾身乏力,並無絲毫的掙扎,很乖的由著他把自己又塞進了被窩裡。
殷湛從大床的裡面拖過枕頭給她塞在背後,讓她靠了,又探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已經沒什麼事了。”宋楚兮道,倒是沒有特意擋開他的手。
殷湛眉心擰起的疙瘩一直沒有平復下去,只沉聲道:“燒還沒全退呢。”
畢竟宋楚兮也才吃了藥沒多久,這會兒熱度退下了大半,他倒是稍稍放下了心。
宋楚兮卻掛心外面的事,只側目看著他道:“你已經猜到文馨的藏身之處了?”
殷湛知道她閒不住,雖然心裡不高興,臉上卻沒顯,卻是不答反問,“你怎麼就確信他沒有滅了文馨的口永絕後患?”
這個人,這時候還繞什麼彎子?
宋楚兮的唇角無奈的勾起一抹笑,並不與他計較,“那不是一目瞭然的嗎?即墨勳既然帶走了梅氏,以懷王當時的心情,必定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有關即墨勳和彭澤國中的一切都查個底朝天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文馨和即墨勳之間不清白是一回事,可即墨勳折磨她恨她的心這時候都沒變過。我看懷王對那梅氏是真有點走火入魔了,貌似對他的皇圖霸業都沒了心思。文馨的分量,在別人看來或許不重,可是在摸清楚那兄妹兩個之間的舊怨之後——用文馨去把梅氏換回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男女一事上,殷梁和殷紹這兄弟兩個卻是大不相同的。
雖然宋楚兮對殷梁沒什麼好感,但最起碼,在對梅氏的感情上,她對這人倒是有幾分感慨的。
只可惜啊——
宋楚兮說著,想到了當前的局面,不免就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