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態度強硬的和他翻了臉,從此水火不容。
彼此間較勁了這麼多年,皇帝還是頭一次當面挑明瞭這件事。
殷湛神色嘲諷的看著他,“當初我北上軍中之前就和你說過,我對這皇位沒興趣,而且我和父皇有過約定在先,我自是不會自毀諾言的。可是這麼多年以來,皇兄你卻疑神疑鬼,從來就沒信過我。”
皇帝臉色越發顯得難堪。
當初先帝明明那麼寵愛器重殷湛,就是因為這樣,最好反而沒有把這個帝位給他,反而就更叫皇帝心裡不放心。
只是這件事對他本身而言是種羞辱,皇帝不想承認。
他的目光慢慢的冷淡下來,死死的盯著殷湛同樣冷冰冰的面孔,“你說你和父皇之間有過約定,既然是約定,那總要有叫彼此妥協的條件的,當初朕就問過你的,你們之間到底達成了怎樣的約定?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嗎?”
就是因為殷湛一直對此絕口不提,所以才更加加重了皇帝的疑心。
可是提起這件事,殷湛就只覺得好笑。
那本來就只是個影響不到其他任何人的私人約定,可是現在皇帝一再想必,陰錯陽差的發展到了今天,反而也成了他不願意再坦誠和保證的東西了。
“已經時過境遷了,現在我更不想說了。”心裡冷然一笑,殷湛仍是面容冷靜的面對皇帝的審視,“總之我可以給你保證,現在我的手裡沒有父皇留下的任何遺詔,也沒有拿著足以威脅到你的任何把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他說完,就一抖袍子站起來,臨走,卻又回頭看了眼放在皇帝岸上的摺子道:“這些公文,皇兄還是儘快處理吧。我不想因為這種事,和你之間再起衝突了。”
言罷,也不等皇帝開口,他就頭也不回的推門走了出去。
皇帝坐在案後沒動,只目光陰測測的盯著他的背影逐漸走遠。
殷湛的手裡真的可以確保沒有抓著任何足以威脅到他的東西了嗎?這個人,時時處處的和他作對,如果不是手裡抓住了什麼有利的籌碼,他哪裡來的這樣的底氣和脾氣?
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總之是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心裡沒底。
高金立送走了殷湛,回來的覆命的時候見他正在失神,就試著叫他,“皇上!皇上?”
“哦!”皇帝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收斂了神色。
“宣王走了?”努力讓面上表情緩和下來,皇帝作勢又低頭去整理桌上的摺子。
“是的!”高金立點頭。
皇帝隨手將手邊的摺子翻了翻,又把殷湛拿來的結案文書扔給他,“交給大理寺核實,趁著年前,趕緊結案吧。”
“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高金立慌忙將那摺子接住,轉身要往外走。
皇帝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叫住了他,“等等!”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高金立止步轉身。
皇帝的神色之間可以看出明顯的煩躁之意,擰眉又沉默了一陣,方才不耐煩道:“回頭傳一道口諭給宋家那個丫頭,讓她明日早朝的時候一起過去吧。”
皇帝這就是要承認宋楚兮送世家主的身份了?
這個妥協,對他而言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
高金立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情願的,卻不敢多言,只低眉順眼的垂眸應下,“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事實上高金立的動作還是很快的,殷湛過午進的宮,還不到傍晚,他就已經親自把皇帝的口諭送到了宋楚兮這裡。
送走了她之後,宋楚兮面上也不見怎樣的喜色。
童五本來是想著就要塵埃落定,才要鬆一口氣的,但見她面上表情嚴肅,不由的就也跟著多了幾分緊張,試探道:“小姐,皇上既然要下旨正式承認您的身份了,這其間應該就不會再生變故了吧?”
“是啊!只一個晚上而已,他還能怎麼樣?”宋楚兮由衷贊同的點頭,只眉頭還是深鎖。
童五就又說道:“今日午後宣王殿下進京了,應該是已經把大公子那件案子的結果也報上去了,可能是他又跟皇上施壓了,所以皇上才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了這件事的。”
殷湛是肯定會繼續給皇帝施壓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去準備一下吧,明早別有什麼差池。”宋楚兮也不想多言,直接擺擺手。
童五轉身去了,她就直接去了外院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