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辦事的官員,那就是要強行奪下大鄆城裡的實權了。
這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所有人想也不敢想的,可是在南塘這裡——
尤其是對長城來說,端木岐會下了這道命令也並不突兀。
“是!屬下這就差人去辦。”長城領命,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院子外面,就剛好應著宋承柏過來。
“二公子。”長城禮讓的打了招呼。
宋承柏卻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錯過他身邊,扯著脖子朝那院子裡看,“我剛從外面回來,才知道出事了,兮兒受傷了?她怎麼樣了?”
“大夫看過了,暫時還不好說。”長城如實回道,頓了一下,還是主動的提醒道:“這裡有我家少主在呢,一定會好好照顧四小姐的,二公子您請放心,現在四小姐還沒醒,您進去了也沒什麼用,還是先不要去打擾了,回頭等四小姐醒過來了,一定馬上就叫人去請您過來。”
按理說端木岐這樣喧賓奪主的擋在這裡是不妥當的,但是他和宋楚兮的關係畢竟特殊,再加上他的那個身份本身也擺在那裡,宋承柏不好說什,就只能點了頭。
送走了宋承柏,長城急匆匆的直接就要親自去衙門督辦端木岐交代的事情,他一路匆匆的直奔了大門口,才要上馬,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就轉身對身邊的人道:“之前四小姐說有從軍中帶人回來?去核實過訊息了嗎?”
“是的!”那人連忙正色點頭,“屬下本來也懷疑是不是四小姐為了震懾北狄太子,所以這才虛張聲勢,可是派人去城外看了,她是真的帶了一支數千人的隊伍回來
的隊伍回來,城裡咱們這邊才剛一起事,外面的人就不動聲色的將整座大鄆城團團圍住了。
“居然是真的?”長城沉吟,居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宋楚兮居然會有這樣的遠慮,帶著軍隊回來,這一點著實有點出乎意料之外的。
想了一想,長城還是心存疑慮,“那隊人馬的主帥是誰?現在他們人嗯?”
宋楚兮這邊受了重傷,生死未卜,按理是不能再給城外那些人再下達進一步的指令了,這樣一來,那這整個大鄆城就應該還處於一眾被全面圍困的狀態,如果這種狀態楚兮的久了,就要引發城內百姓恐慌了。
“已經撤了。”那人回道,城裡這邊的風聲剛一平息,不到半個時辰,那些人就悄無聲息的散開了包圍,退到十里之外的無人處安營紮寨了。
“嗯?”長城本來還在為了這件事苦惱,聞言,卻是大為意外,“他們撤了?”
這命令肯定不會是宋楚兮下的,並且殷紹將宋楚兮打成重傷,從常理來講,外面宋家軍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好說話,說撤就撤的,哪怕就是為了堵住了殷紹給宋楚兮報仇,都有可能起衝突。
“這個——”那人明顯是之前沒有多想,聞言也跟著露出迷茫的神色,“屬下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可他們就是撤,而且一切處理的有條不紊,一點卵子也沒出,現在這城外的封鎖已經全面解開了。”
這件事,怎麼聽著都叫人覺得可疑。
長城百思不解,但是思忖之下也容不得再深究,只道:“還是去想辦法查一下,那隊人馬帶隊的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在宋楚兮重傷不能主事的情況下還能有條不紊的做下決斷,這個人倒是有些臨危不亂的膽氣和本事的。
“是!”那人應了。長城於是也就不再耽擱,上馬先去了衙門。
端木家在大鄆城裡的根基深厚,他去辦的事情都很順利,將包括丁刺史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驅逐,用了端木家的府兵押解,一股腦兒全部趕出了大鄆城。
衙門的那些衙差本來就沒什麼戰力,再加上那丁刺史自己也沒太多的主見,根本就反抗不得,就那麼灰溜溜的被大發啊滾蛋了。
大鄆城中的風聲,是在這一天才完全徹底都變了。
長城去處理好衙門方面的事,回來覆命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剛好大門口等著接應他的還是之前的那個下屬。
“頭兒!”那人趕緊應下臺階,卻接他手裡的馬鞭。
“嗯!”長城頷首,快步往裡走,一面問道:“四小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什麼氣色,還睡著呢。”那人回道:“司徒先生應該要明天一早才能到,少主一直在秋水榭守著,沒挪地方。”
雖然宋楚兮當時也不是非得要去接殷紹的那一掌,可她當時既然是那麼做了,怎麼看也都是為了端木岐擋下的。
且不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