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準備馬車吧。”嶽青陽頷首。
那小廝應聲去了,他想到了端木棠的事情還是覺得奇怪,就轉而招呼了那門房的管事婆子過來問道:“八公子最近還是經常出門嗎?”
“啊?”那婆子似是有些意外,“不啊,也就最近這十來天才又開始出門的,青陽公子您不知道嗎?前面有段時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八公子好像是把少主給得罪了吧,被少主勒令禁足,給關起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算一算——好像有半年了吧。”
端木棠被端木岐勒令關起來了?這也就難怪他會覺得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可是這話不說還好,嶽青陽聽就越是覺得蹊蹺。
端木岐和端木棠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他很清楚,無緣無故的,端木岐定然不會隨便就將端木棠給關了,一定是端木棠做了什麼事而惹怒了他了。
可是,縱觀這闔府上下,端木棠難道還能翻出個風浪來不成?
嶽青陽的心中起疑,待要繼續思索的時候,那小廝已經帶人把馬車從旁邊的小門裡趕了出來。
“公子,馬車給您備好了。”
“嗯!”嶽青陽回過神來,先上了車。
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不間斷的拜訪,宋家的人也早就習以為常,門房那邊只象徵性的和二夫人打過招呼就可以放了他進來。
嶽青陽去到秋水榭的時候,這段時間院子裡無景可賞,宋楚兮窮極無聊,索性就躲到書房裡練習書法去了。
嶽青陽先到花廳裡等了會兒,宋楚兮才被院裡的丫鬟叫了回來。
她和嶽青陽之間比較隨意,進門就直接笑道:“你真不用這樣經常的過來看我,我又不會悶出毛病來。”
嶽青陽從敞開的大門往外看去,但見那荷塘裡一片蕭條的精緻,心裡就莫名的添了幾分躁意。
他勉強的將這種情緒先消化掉大半,然後才開口道:“橫豎我也沒事,就當是出門散步了。”他取出脈枕,給宋楚兮試了脈。
宋楚兮很配合的讓他診了脈,一面無所謂的笑道:“最近我都足不出戶了,一直安養著,不診也沒什麼事的。”
對於她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她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
她是豁達,可是每每嶽青陽看在眼裡,心裡卻總會莫名的惱怒煩躁,尤其是日子拖得越久,他的心情越是難以維持平靜,突然就沒好氣道:“你就不能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嗎?”
宋楚兮被他吼的一愣,笑容不由的僵在臉上。
嶽青陽驟然對上她的視線,這才猛地察覺自己失態,臉上神色瞬間就尷尬了起來,掩飾道:“沒什麼,我只是最近有點事情,所以——心情不大好。”
這樣的解釋,聽起來就有欲蓋彌彰之嫌。
其實宋楚兮知道,這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他一直都在絞盡腦汁的研習藥方,想要試著根治她的病,大約是收效甚微的緣故,所以才會讓他生出這麼巨大的挫敗感。
“不妨事的。”宋楚兮笑笑,也不揭穿他。
嶽青陽還在為了自己的失態而尷尬,沉默了一陣才道:“再有兩個月就又要到年底了,今年的話——”
一轉眼,這一年就又要過去了。
“阿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足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端木岐了,現在再提起他的名字的時候宋楚兮居然會覺得有些生疏,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笑道:“進京朝賀要帶的禮物是不是這會兒就已經要著手準備了。”
今年的這個境況,她是肯定別想進京了,當然了,就算只衝著她在天京的那個破爛人緣——
她也還是不要老實在南塘這裡窩著的好。
嶽青陽其實是一直都不知道她和端木岐之間斷了來往,聽了這話不禁奇怪,“怎麼?他沒跟你說?”
見不見面的,到底也只是她跟端木岐之間的私事,宋楚兮笑了笑,就含糊著岔開了話題,遺憾嘆道:“我也不想問啊,隨便他要帶什麼去吧,反正今年我是哪裡也去不成了,只能老實在這院子裡待著了。”
她道不是抱怨什麼,可嶽青陽聽了,心裡還是堵得慌。
他四下裡看了眼這偌大冷清的一個屋子,問道:“就目前這個狀況來看,計算是除夕夜,他們也未必會放你一起出去守歲的吧?”
“是啊!她又不會進京去,鐵定就只能密不透風的看著我來尋樂子了。”宋楚兮調侃道。
這件事她已經確認了,那冒牌的宋楚琪果然是怕在宋太后面前露出破綻,所以一早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