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且——
殷梁也不在。
元貴妃擰眉看了眼懷王妃的身體,目光銳利,緊跟著又回頭瞪了那管家一眼。
管家本能的縮了下脖子,元貴妃瞧見他的眼神閃躲,立刻有所頓悟,扭頭對身邊吉祥使了個眼色。
管家只使勁的把腦袋垂低,並沒有解釋也沒有阻止。
吉祥走上前去,先查了下懷王妃的衣著,又撩開袖子和衣領分別看了看,昏暗的燈光下,卻見她頸邊的一個拇指印子已經淤血,非常的明顯。
“娘娘!”吉祥驚慌的後退一步,臉色發白。
元貴妃狠狠的閉了下眼,然後扭頭看向了管家,聲音冷靜道:“懷王呢?”
“在——在側妃娘娘的院子裡。”管家小聲的回道。
元貴妃也顧不上管這裡,轉身就衝了出去,腳下生風的就找到了梅妃的院子。
彼時那院子裡倒是空蕩蕩的,只梁剛一個人守在門口,見她過來,就趕緊行禮,“娘娘!”
元貴妃也不理,直接衝進去,那門虛掩著,她一把推開。
殷梁本來是坐在榻上背對著門口在自斟自酌的飲酒的,回頭看到是她,就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母妃——”
“你怎麼這樣糊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元貴妃盛怒之下也不聽他說,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聲色俱厲。
殷梁的臉孔歪向一邊,臉剛好被她的戒指刮到,蹭破了皮,一串細碎的血珠飛快的滲出來。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元貴妃看的一愣,免不了的一陣心疼。
殷梁也不說話,用力的抿著唇角,臉上是一副倔強的表情,拒不妥協。
元貴妃和他對峙半晌,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梅氏怎麼不在府裡?你不是說她病了嗎?她人呢?”
梅妃被自己送出去了的訊息,殷梁瞞下了所有人,除了他的心腹梁剛之外,這京城之內再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這件事,是他忍受不了是恥辱和痛處,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她人呢?”元貴妃見她不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就又再度爆發,厲聲質問道。
殷梁還是不肯言語。
元貴妃等了片刻,實在無計可施,就忽而鳳目一冷,目光銳利無比的掃了眼屋子裡戰戰兢兢的跪著的兩個丫頭。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裡,兩個丫頭的確是若無其事的在這院子裡進進出出,卻是被殷梁警告堵住了嘴巴了。
兩個人本來就對元貴妃心生懼意,再被她這麼殺氣騰騰的一瞪,立刻就嚇的哭了出來,磕頭如搗蒜的告饒道:“奴婢們也不知道,殿下——殿下——”
兩人拿眼角的餘光偷偷去看了眼殷梁,但又實在扛不住元貴妃的逼問,只能如實說道:“殿下說側妃娘娘病的很重,送出去求醫治病了,不讓奴婢們亂說,說——說是很快就會接側妃娘娘回來的。”
治病就治病,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的嗎?
而且從梅氏傳出來生病的訊息已經有一年半了,殷梁每天都來這院子裡,一直造成一種梅氏是在府裡的假象。
兩個丫頭甚至一度懷疑這梅氏是不是死了,但是自家王爺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人已經瘋了,所以才會每天裡自導自演的在欺人欺己?
只是殷梁從來都寶貝梅氏,這樣的話,兩個丫頭卻是從不敢私底下議論的。
兩個人哭哭啼啼的,一副大禍將至的模樣。
元貴妃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就給吉祥使了個眼色。
吉祥會意,就咋呼了兩個侍衛進來,把嚇的腿軟的兩個丫頭先帶了出去,順帶著也把院子裡都清了場。
元貴妃上前一步,滿面怒容的逼視殷梁的面孔,再度逼問道:“你還不說實話?梅氏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交代給兩個丫頭的話,元貴妃指定是不會相信的,殷梁索性就只是扛著不開口。
元貴妃瞭解自己的兒子,知道這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恨鐵不成鋼的就衝外面喊,“梁剛呢?把梁剛給本宮帶進來。”
殷梁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只片刻功夫,梁剛就被人推了進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奴才見過貴妃娘娘。”梁剛的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