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起巫蠱案都和宋承澤有關?”
他自己兀自說著,視線又有些混亂的到處亂飄,最後就又失聲笑了出來,咬牙切齒道:“是了,是了,他從塞上軍中而來,那裡離開著南蠻人的聚居地最近。”
“姑母也承認是受了他的脅迫利用才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殷紹道,有些痛心疾首的嘆一口氣。
皇帝這時候已經是怒極,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漲的通紅的怒罵道:“好好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好一個宋承澤,好一個宋家,他們宋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是根本就沒聽進去殷紹的話的,只沉浸在自己滔天的憤怒裡,霍的抬頭,暴怒的衝著外面吼道:“宋楚兮呢?那個丫頭呢?叫給朕滾進來。他宋家的人真的豈有此理,居然膽大包天到了這種地步,她不是奏報說宋承澤死了嗎?這算什麼?誆騙了朕,背地裡卻幫著宋承澤秘密進京來謀害於朕嗎?”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性命為此受到了威脅,皇帝就惱羞成怒,腦子裡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念頭。
高金立不在,殿內服侍的小太監手忙腳亂的往外跑,才跌跌撞撞的跨過門檻,迎面宋楚兮和殷梁兩個已經走了進來。
皇帝額角的青筋隱隱抽動,死死的盯著宋楚兮沐浴著午後的陽光而來。
他的敵意明顯,殺氣凜然,宋楚兮自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但卻面不改色的走了進來。
“臣女宋楚兮,見過皇帝陛下。”根本就無視皇帝的表情,宋楚兮徑自跪地請安。
“你還有臉到朕的跟前來?”皇帝怒道,脾氣從一開始就壓不住,指著她,氣急敗壞道:“你們宋家的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操縱巫蠱邪術不說,竟還公然謀害於朕,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到了最後,他就直接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殷紹和殷梁都聽的頭皮發麻,只有宋楚兮面不改色的跪在。
皇帝越是看見她就越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又再抬手一指,衝著外面嚷道:“來人!把這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拖出去砍了!”
殷湛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一直靜默不動的看著。
外面有兩個侍衛衝進來,他的目光卻突然橫過去,只淡淡的一眼,卻將兩個侍衛震懾在了當場。
宋楚兮瞅準了時機,已然開口問道:“陛下這是要為了我大哥的叛逆之舉遷怒於我嗎?”
“你敢說你不知情?”皇帝冷哼了一聲,死死的盯著她,“說什麼遷怒?你倒是撇的乾淨?當初在你呈送給朕的奏章中是怎麼寫的?宋承澤戰死?戰死?還一個戰死!得虧朕還將他當做忠君愛國的忠良之臣,沒想到他居然包藏禍心,你們兄妹兩個居然打著這樣的算盤,瞞天過海的助他脫逃隱藏身份,還妄圖加害於朕?”
皇帝越說越氣,越說越急,到了最後,臉上表情都幾乎控制不住的演變的猙獰,“你們南塘宋氏,當真是狼子野心!是想要謀害了太子,謀害了朕,然後趁虛而入,取我北狄的朝廷而代之嗎?”
這是個引子,他沒有不充分利用的道理。
宋承澤意圖弒君,這就是鐵證如山,所有的把柄和道理都是他的。
皇帝承認他有借題發揮之嫌,想要解決掉南塘宋氏這個心腹大患,但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陛下!”宋楚兮卻根本沒被他的雷霆之怒嚇唬住,反而從容鎮定的看著他,據理力爭,“您要因為我大哥大不義之舉遷怒臣女乃至於我們整個南塘宋氏,那麼臣女無話可說,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他宋承澤做的事都是他個人所為,臣女並未參與,提前也都並不知情,陛下若要將臣女也視作他的同謀來論處,那麼臣女就要不服喊冤了,請陛下明鑑,還我南塘宋氏一個清白公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還狡辯!”皇帝怒道,左右一看,本來是想去抓桌上的茶碗扔她,這才又想起來茶碗已經被他失手打破了,就只能是暫時按捺下來,又再氣憤道:“宋承澤是你宋家的人,在塞上軍中主事多年,你說他是被南蠻人所殺,但他卻悄然現身於千里之外的京城之地,還施展邪術,意圖不軌?這件事你要怎麼解釋?”
“年初上奏的摺子中,陛下要怪罪臣女的失察之責任,臣女也無可推脫,但當時康王殿下也在塞上軍中,宋承澤是被南蠻人唯獨誅殺了,這一點有目共睹,他也可以作證,並非是臣女的片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