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殿下您還幫彭澤太子暗算過她——”
現在殷梁是最見不得有人提即墨勳的名字,聞言已經瞬間黑了臉。
梁剛也是話剛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失言,趕緊尷尬的垂下頭去,掩飾道:“屬下只是怕那宋家小姐難以掌控。”
梅妃的事,並不是梁剛的錯,殷梁也知道對他發火於事無補,就只冷著臉道:“算了,這件事也不急在一時,等先把眼前的事情了結了,本王再和母妃好好的計較一下吧。”
要促成殷述的好事,最好還是要透過元貴妃這個長輩來進行的,並不能冒進。
“如果殿下能掌握住宋家固然是好,只是皇上那裡明顯有滅了南塘的心思的——”思量過後,梁剛還是覺得此事不妥。
“這已經不是目前最要緊的了。”殷梁卻是不以為然,目光之中隱隱有一絲冰冷的寒芒掠過,“父皇的聖心如何已經不重要了,你看太子那反應,他分明已經知道年初的巫蠱案與本王有關,你以為就憑宋承澤和南康姑母單方面的說辭就足以打消疑慮嗎?這個時候,他心裡還指不定是在怎麼盤算著要針對本王呢,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爭取到一切有利的局面,現在局面上徹底壓垮了他。”
皇帝的其它兒子都不得重視,這麼多年以來也就只有他殷梁有能力和太子殷紹爭鋒了,只要推倒了殷紹這塊攔路石,皇帝就算知道他做了手腳,可心裡再怎麼不高興又能如何?總不能看著北狄的江山後繼無人吧?
為了能夠迎回梅妃,殷梁如今奪嫡的心智也愈發的堅韌起來。
梁剛也不敢過分多言或者潑冷水,就聽他又囑咐道:“一會兒你留下來,把這裡的事情都妥善的處理善後——”
說著,四下裡打量一眼,暗示道:“南康姑母這裡裡外都徹查一遍,若是有什麼對咱們不利的線索,全部掐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做過的事都難免留下破綻的,如果南康公主提前有所打算,保不準就提早留下了對他不利的證據來。
“是!屬下明白。”梁剛謹慎的應下,殷梁也就匆匆離開先進了宮。
之前他們兄弟幾人離開之後,皇帝說是去後殿小憩,但他被刺激的大了,滿肚子的火氣都沒發出來,自然不能安穩了心思入睡,只輾轉反側的眯了會兒就又起身了。
殷紹和殷湛先一步回來,皇帝得了訊息,幾乎是快步從後殿衝了出來,但是看到只有殷湛和殷紹兩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忽的一沉,興致缺缺的坐在了椅子上道:“怎麼,交代給你的事情還沒辦妥嗎?南康呢?”
“是兒臣失職。”殷紹跪了下去,請罪道:“宋承澤自知罪責難逃,狗急跳牆就走了極端,已經伏誅了。”
宋承澤早就該是個死人了,皇帝對此的興趣明顯而也不是很大,喝了口茶道:“嗯!那南康呢,不是讓你們帶她進宮來見朕嗎?”
“南康姑母也——”殷紹遲疑道。
皇帝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個顫抖,外面就有一個內侍埋頭快步走進來道:“回稟陛下,宋家的四小姐宋楚兮在宮外求見。”
宋楚兮?
提起宋家的人,皇帝是哪一個也不待見的,臉色微微一沉,這才點了頭,“傳她進來吧!”
說罷,又扭頭對高金立道:“你去重華宮走一趟吧,請母后過來。”
“是!”高金立領命去了,皇帝這才又重新看向了殷紹道:“方才你說什麼?南康呢?朕不是叫你帶她來見朕嗎?”
“父皇,南康姑母她也來不了了。”殷紹道,面上露出幾分明顯沉痛的表情,“宋承澤自知無路可走之下走了極端,將姑母殺害了。”
皇帝這一次是真的吃驚不下,手裡茶盞直接了落在了地上,碎瓷片濺了一地。
“陛下當心!”有內侍低呼。
皇帝已經猛地站起起來,盯著殷紹,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南康她怎麼了?”
“兒臣和老三奉命前去南康公主府協調此事,那宋承澤也親口承認京中發生的兩起巫蠱案都和他有關,他自知謀害父皇,大逆不道,再不生路,拒不肯妥協,當場自盡,並且在那之前還刺死了南康姑母。”殷紹道,將事情的經過言簡意賅的做了交代。
“你是說宋承澤他——”皇帝大半夜的沒睡覺,腦子裡亂糟糟的,這時候才如夢初醒。
他怒目圓瞪,往前衝了一步,本來是想發怒,最後卻不可思議的冷笑出聲,“你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