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毫無蹤跡可循,他能解釋什麼?
“父皇,這戰報和訊息都還只是初步的,你先冷靜一下,要不——就等明日早朝,跟朝臣們商議之後再做決斷也不遲。”殷紹誠懇的建議。
“西疆的餘孽來勢洶洶,你叫朕怎麼能等?”皇帝道。
高金立遞了茶水給他,他喝了一口,終究是心中怒氣難平,狠狠的一下子將茶碗又砸了出去。
殷紹幾個都鐵青著臉,就是死咬著牙關不去撞他的槍口。
皇帝自己也是心裡亂糟糟的,這會兒再看這幾人唯恐惹禍上身一樣的表情,頓時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沒用的東西!滾!全都給朕滾!”他怒罵。
“父皇息怒!”幾人還是誠懇的請罪。
皇帝又發了一通脾氣,幾人就自然不會留在這裡受他的數落,也就順水推舟的退了。
從皇帝的寢宮出來,幾個人的心裡卻都並不見輕鬆。
殷述和兩外兩人不是一路的,直接就先行一步,殷淮就迫不及待的對殷紹道:“太子哥,西疆怎麼會突然就起了戰事了?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也太邪門了,也難怪父皇會大發雷霆的,這是要出大亂子的。”
殷紹的臉色陰沉,用力的抿著唇角。
他一時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才冷笑道:“上頭反正還有父皇在,就算天塌下來,父皇也會頂著,這國事——暫時還輪不到你我來操心,先回去睡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殷淮哪裡能真的回去睡,“那夥人來勢洶洶,看著這個架勢,是一定會開戰的,西疆的駐軍又全部損失了,一時之間朝廷這邊哪裡顧得上?我怕——”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先回去吧!”殷紹道,明顯沒什麼心情同他多言。
說著,他四下裡看了眼,又再囑咐殷淮道:“最近先不要亂說話,父皇的心情不好。”
“臣弟明白的!”殷淮點頭應了,到底也還是難掩的心事重重,唉聲嘆氣的帶著隨從先走了。
殷紹出宮也直接回了太子府,進了書房,他轉身剛往椅子上一坐就直接看向了跟進來的龐生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龐生這一路都在低頭思索著什麼,聞言才如夢初醒,趕緊抬頭。
他擰眉看著殷紹,心中明顯是有些看法的,只是遲疑著沒有開口。
“有話但說無妨,這裡只有你和本宮,沒有外人。”殷紹道。
“殿下——”龐生這才深吸一口氣,神色鄭重其事的看著他道:“這些事綜合起來,您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殷紹挑眉,沒說話,只是示意他繼續。
龐生就道:“屬下指的是——西疆和南塘。”
根本就不單單是皇帝以為的那些湊在一起的巧合,最巧的還是這兩件事。
“殿下不覺得此事十分的古怪蹊蹺嗎?”龐生道,認真的分析:“就算這世上真的有西疆的餘孽存在,他們能有這麼大的動作,並且一擊必殺,幾乎是算無遺策的連連得勝,這至少說明,他們起事的計劃籌謀已久,又是縝密周到的佈局準備的。可是他們選什麼樣的時機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在宋四小姐剛剛平定了南塘諸方勢力的這個當口?殿下您難道不覺得他們兩方面就像是——”
龐生的話,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用一種深度憂慮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殷紹。
殷紹的唇角玩味著彎起一抹笑,“他們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
龐生垂下眼睛,算是預設。
“真是有意思!”殷紹的手指緩慢的敲擊著桌面,然後就意味深長的笑了,“西疆赫連氏……赫連氏……”
他的心裡,其實是有一個大膽的揣測的,只是因為毫無依據,所以才按下不提,只是潛意識裡卻是印象無比鮮明的相信——
那就是最趨近於事實的了。
屋子裡的兩個人都沒說話,一時間寂靜非常,就只能聽到燭火的爆裂聲。
許久之後,殷紹方才閉上眼嘆了口氣,“朝廷發出通緝端木岐的告示一直到現在也毫無迴音,是麼?”
“沒有!”龐生搖頭,面上笑容苦澀,“如同石沉大海,已經將近十個月了,一點訊息也沒有,恐怕到這個時候,各地方衙門都早就忘了還有這麼個差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