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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有這麼大的把柄落下,而西疆皇室又從一開始就儲存了準備留用於復國的實力,那麼他們要威脅拿下了齊國公,根本就不在話下。
要麼配合他們,要麼——
死!
軍權不容易奪取,但要派死士全力屠戮區區一個程家,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齊國公為求自保,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答應歸順舊主,只是——
重新恢復了身份並且掌權了的端木岐到底也沒有對他網開一面。
“我們程家今天這樣的下場,王爺您其實是早就料到了的,對吧?”程妡的心裡說不上是種什麼滋味,一直遊魂一樣的失神了好一陣子方才緩緩的抬頭看向了殷湛。
“這樣也好!”殷湛道,面上表情不變,無喜無悲,“至少齊國公府一門被屠,他們二度背主的醜聞就不會被暴露出來,雖然說程家手中的二十萬兵權突然之間就被別人收歸了己用,事情看著必有貓膩在,但至少現在在外人看來,你們程家的人是被西疆赫連氏所滅,至少——你是不必擔這干係了。”
“呵——”程妡聽了笑話一樣忍不住倉促的笑了一聲出來。
她程氏一門滿門被屠,她真是好大的造化,因為一大早被推出來用做了棄子,所以反而意外的逃過一劫了。
她該高興嗎?可就算是劫後餘生,她現在又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赫連氏!西疆赫連氏!”程妡喃喃的不住低語,“事情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那麼接下來呢?他們要復立西疆一國,然後和朝廷正式開戰,來報當年的滅國之仇嗎?”
雖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十年,可這是滅國之仇,赫連氏的後嗣既然捲土重來,那麼他們和北狄的朝廷必定勢同水火,一場慘烈的大對決,在所難免。
這些事情,都是大勢所趨,殷湛也不橫加議論,只是目色深沉的盯著牆角的宮燈,思緒卻已經走遠,心裡默默計算著最後收到宋楚兮那封信上面的日期,估算著她的歸期。
*
皇宮。
皇帝在寢宮裡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把整個內殿都砸了個稀巴爛,已然是力氣耗盡的時候,殷紹那兄弟幾個也就到了。
高金立扶著皇帝從內殿出來。
殷紹幾個看著濺到腳邊的碎瓷片,不用想也知道那裡面又出了什麼事。
兄弟三個都垂眸斂目的站著。
皇帝從裡面出來,不經意的一抬頭,看到這幾個兒子的臉,剛剛平復了些許的情緒就又一下子突然爆發。
他一把甩開高金立的手,氣勢洶洶的衝上前,將手裡剛收到四城戰報一股腦兒全部朝幾人臉上甩去,怒罵道:“你們都還有臉前來見朕?你們看看,這都是什麼?”
上一回重傷之後,太醫都說他命不久矣,但是用各種名貴的藥材吊著,他居然就這樣磕磕絆絆的又撐了大半年下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這段時間,他消瘦得厲害,形銷骨立,眼窩深陷,顴骨高高的凸起,手腳上也都一眼就能看清楚皮下骨骼的輪廓,除了多一口氣之外,卻也和一具骷髏無異了。
殷紹幾個也無話可說,齊齊跪下去請罪,“請父皇息怒,保重龍體!”
“息怒?你們叫朕怎麼息怒?”皇帝的脾氣根本就壓不住。
他大口的喘著氣,還是暴跳如雷的指著幾個人的鼻子叫罵,“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於西疆舊址上的二十萬駐軍全部叛出,齊國公府滿門覆滅,朕這裡居然連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現在又突然告訴朕,有赫連氏的餘孽復起?還讓朕在幾天之內就連失四座城池?這不是明晃晃的打朕的臉嗎?你門叫朕息怒?朕怎麼息怒?”
二十萬的兵權遺失,整個西疆的地界全面失手,隨後四座城池連失,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是天大的事。
皇帝的喉嚨裡,粗重的喘息聲摧枯拉朽,聽在耳朵裡,叫人分外的難受。
殷紹等人誰都不想主動去觸黴頭,全都低著頭不吭聲。
皇帝想要發洩,但是沒人接茬,反而就有火發不出了。
他咬牙切齒的掃了幾個兒子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手一指殷紹,“你是太子,你來說,這次西疆的戰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殷紹的訊息也是剛剛才得到的,他和皇帝同樣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