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不不好好教教她,讓她別犯蠢?”
從事發到方才,她可是什麼證據或者口供都沒拿到,可是現在開口,卻完全篤定了就是宋亞青父女的作為。
即墨勳正為了端木岐和宋楚兮沒提前跟他打招呼卻叫他擔風險而生著氣,就冷嗤道:“宋四小姐,你這個結論未免下的太過武斷了吧?以本宮所見,這天京之內,不待見你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未必就只有良嬪和宋家家主這一家子,何況你又沒有證據在手,就這麼汙衊你們皇帝陛下的嬪妃和岳丈?這恐怕不妥當吧?”
這個人,是真的很沒有風度,出口又陰損的很。
宋楚兮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只不溫不火的微微一笑,“我又不準備當堂告狀,有沒有真憑實據有什麼差別?”
“嗯?”即墨勳始料未及,緊緊地皺了眉頭。
這一趟,她不就是為著進宮告狀的嗎?
不過他既然是能被彭澤國主立為太子的,智慧和韜略就應該不會太差,只略一回想也就明白了——
的確,如果宋楚兮的真實目的就只是為了進宮告狀,那麼當時拿住了那個丫頭之後,就大可以馬上進宮來,叫了侍衛們護送能用多少時間?可是端木岐卻偏偏虛張聲勢,大張旗鼓的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啟程。所以,他們其實就是故意空出這段時間給暗中窺測的人回去報信的,然後以此為餌,再勾出一條大魚了來。
這兩個人,還真是陰險。
雖然不是針對他的,即墨勳也覺得自己被人戲耍了,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灰。
文馨公主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奇怪,“你認識這個人?他是你們宋家的?不過他既然是宋家的人,那麼之前那個丫頭難道就不能是被宋家收買的嗎?”
那個丫頭並沒有招供,所有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宋楚兮的臆測罷了。
即墨勳這時候思路已經清楚了,冷冷說道:“這裡是天京,就算是宋家家主想要這麼做,他也得有這個資本,他一個外來的客人,驛館裡的僕從侍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他要收買了來行兇,也得要有這個門路。”
各個驛館的守衛都是宮裡出來的御林軍,就是奴婢丫頭,也都是臨時從宮裡送出來的宮婢。因為這驛館裡住著的都是身份尊貴的客人,只有宮裡出來奴婢們才更懂的規矩,不容易出差錯,在這方面,皇帝還是十分小心的。
誠然宋楚兮會認定了那婢女是宋楚芳派來的,起初的確是有點武斷,但是經過此事認證,卻不用再懷疑了。
“所以呢?現在還要繼續進宮嗎?”即墨勳問道。
這個時候,長城和舜瑜兩個剛好相繼從巷子裡奔出。
端木岐挑眉看過去一眼,“怎樣?”
“寂寞太子的人帶人去追了,屬下就先回來了。”長城道,舉步走過來。
那邊那個喬裝的刺客明明被拿住了,卻還是一副視死如歸一樣的表情,臉上沒有半點畏懼的情緒。
按理說,宋亞青可不該能籠絡的住這樣的人才,宋楚兮不由的就多了幾分興致,挑眉道:“長城,這人什麼底細?”
那人狠狠的橫過來一眼。
“盧久金,綠林道上打滾出來的,曾經在江北落草為寇,十年前,因為劫了青幫的一批贓款被追殺,落魄之時,流落南塘,進了你家三老爺的手底下。”長城就上前一步,說著,頓了一下,倒是有些讚許之色的看了那人一眼,“這人的秉性雖然不良,不過在武學上很有造詣,據說二十年前就是綠林中人排名前十的高手了,進了宋家,真是屈才了。”
跟了宋亞青這麼久了,這人倒是不意外長城會查到他的底細,只冷哼了一聲,還是口風很緊的一語不發。
而自從方才的那一刻起,舜瑜回來了就沒做聲,只就攥著拳頭,滿面殺氣的盯著那人。
她和這人可不陌生,蘅蕪苑裡險些致命的一劍,還有大鄆城的茶樓上臨街一瞥的交鋒,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又給碰上了。
“舜瑜!”舜瑜不甘心,宋楚兮比她還記仇,這時候便是冷冷說道:“舜瑜,你還等什麼?當初人家對咱們下手的時候可從來就沒猶豫過。”
她宋楚兮就是小氣記仇!
當初宋亞青派人去蘅蕪苑行刺的事,她雖不至於耿耿於懷,但也絕對沒有一筆勾銷的道理。
而舜瑜,當初這人的一劍,險些要了她的命,她又如何能忘?
舜瑜的臉上,一瞬間就漫上來濃厚的沙發決絕之氣。
她提了劍上前,而那人卻是無所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