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這是一招聲東擊西。
這邊他正猶豫,舜瑜卻等不得了,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然後一跺腳就貓腰鑽進了一個狹窄的衚衕裡,往那排屋舍的後面摸去。
“舜瑜!”長城一急,只能是回頭一招手,“過來十個人,其他人務必給我看好了馬車。”
說完,也緊跟著鑽進了那狹窄逼仄的衚衕裡。
這邊眼見著他和舜瑜先後圍過去,屋頂上埋伏的人卻並不戀戰,有人吹了一記口哨,然後一行人就火速的收了弓箭往四下裡逃竄了。
即墨勳本是要跟著宋楚兮等人出來湊熱鬧的,沒想到整個龍庭衛都被燒的灰頭土臉,他從馬車裡探頭出來,啐了一口,氣急敗壞道:“簡直豈有此理,逆光,你帶人去追,務必要將那些人都給本宮拿住。”
那位叫做逆光的龍庭衛指揮使大人其實並不是形影不離跟著他的,最起碼頭一天他進宮赴宴的時候,宋楚兮就沒見這人露面,並且就算兩家人一起住在驛館裡,她也鮮有遇到這人的時候,這個人,可以說是相當神秘的。
“是!”那逆光沉沉的應了聲,然後就一招手,帶了七八個守衛閃身沒入夜色之中。
這邊馬車上裝飾的流蘇和侍衛的衣裳,乃至於馬匹都被燒著了不少,侍衛們倒是還好,那些馬匹就完全不受控制了,長聲嘶鳴,有的更是衝撞著往巷子外面奔去。
侍衛們控制不住,整個場面混亂一片。
有馬匹自那巷子裡躥出來,後面就有侍衛去追,前面守著那輛油篷馬車的侍衛們卻都盡職盡責,半分也不懈怠,眼見著有慌不擇路的戰馬奔過來,連忙就護衛著那馬車往邊上躲避。巷子裡,很快又有人和馬奔出來,場面越發的不受控制,撞的人仰馬翻。
這邊拉著油篷馬車的戰馬也跟著受了驚嚇,嘶鳴起來,車伕使勁的扯住韁繩,卻就會被它甩到地上。
車上的人是重要的人證,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四五個侍衛過去幫忙控制受了驚的戰馬,又有人去幫忙穩住馬車,十多個人圍在那裡,每個人都竭盡全力。
這時候,扶著小視窗的一個侍衛卻一邊藉著車身作掩護,一隻手緩緩將車窗上的掀開了一角。
因為前面戰馬嘶鳴,幾次這裡而起,顯然車廂裡的人要被甩到了最裡面的角落裡。
這人用手掌壓著,細看之下才能看到他掌中隱藏了一根閃著藍色幽光的長針,他的手掌藉著扶住車窗的便利,緩緩探入視窗,輕而易舉的就扣動了綁在腕上的機關。
長針激射而出,本是該確保萬無一失的,但是入耳的卻是砰地一聲——
竟然是那長針釘入車廂一角木頭架子上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
那人的心中瞬間生出一種極度不安的預感,下意識的就要撤手奔逃,不想剛剛空了手掌心裡卻是一痛又一麻,手腕已經被人一把扣住了。
那人只覺得四肢不聽使喚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頸邊已經橫了一柄冷劍。
舜瑛從車視窗裡,探手一掌拍在他肩胛骨上,將他迫退了兩步。
那人腳下一個踉蹌,就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的拿住了。
這邊他似乎是怎麼都想不通他居然這樣就輕而易舉的栽在這裡,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沒有反應,穿著一身髒髒婢女服的舜瑛已經彎身自馬車上跳了下來。
“你——”那人猛地抬頭朝她看去,目赤欲裂。
這是引蛇出洞的陷阱?
可是怎麼可能?他們怎麼知道有人會來滅口?
這人手底下的功夫雖是一流,但畢竟是沒有一顆做謀士的頭腦,腦子裡費勁的思索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這時候就聽人冷諷的笑聲自背後傳來,“怎麼,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栽在這裡?”
那人一個激靈,倉促間回頭,卻見一行人衣著光鮮豔麗的朝他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恰是容光煥發的宋楚兮。
果然,這是個圈套嗎?
那人冷著臉,目露兇光的冷冷盯著他。
宋楚兮也不介意,只就微微一笑道:“是宋亞青派你來的?”
這個人,她並不陌生,雖然一直沒正面接觸,可也已經是打過幾回交道了。
那人是不能承認了此事,給她留下攻擊宋亞青的把柄,只就冷哼了一聲,強硬的朝旁邊別過頭去。
宋楚兮也不介意,臉上笑容反而越發深刻了些的笑道:“為了保住他那個眼高手低又沒腦子的女兒,他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可是事後才知道出手斷後有什麼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