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見到宋楚兮被太后命人給請出來,就遵從辰王妃前面的吩咐,趕緊的溜了,趕著去了瑾妃那裡。
這邊那嬤嬤扶著宋楚兮的手慢慢往前走。
宋楚兮並不推拒她的好意,只就笑問道:“嬤嬤是我姑母身邊的人嗎?恕我之前沒有見過,敢問嬤嬤如何稱呼?”
“不敢煩四小姐親問,奴婢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自幼追隨太后娘娘,早些年嫁過一次人,就隨了夫姓,四小姐就喚我莊嬤嬤吧。”莊嬤嬤禮儀端莊,十分之從容。
這個人,是跟著宋太后從南塘過來的,是宋太后的左膀右臂,說話辦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宋楚兮哪裡會不認識她。
“原來是莊嬤嬤。”宋楚兮笑了笑,“這些年,你追隨照顧姑母,我好像應該向您道聲謝的。”
自從宋楚琪失蹤之後,這位素未謀面的四小姐就是宋太后唯一的親人了,就算只是愛屋及烏,莊嬤嬤對她也額外的多了幾分耐心,更何況宋楚兮這個關係套的也著實深得人心。
莊嬤嬤聞言,也就忍不住的彎起眼睛笑了,“瞧瞧咱們四小姐這嘴巴甜的,奴婢伺候太后娘娘,那是本分,也是福分,怎麼擔得起您這一聲謝。”
莊嬤嬤膝下並無子女,如今年歲漸長,最是喜歡宋楚兮這樣嘴巴甜的姑娘,本就帶著幾分笑容的臉上,神色就越發溫和了些。
在這宮裡,該要如何的待人處事,上輩子宋楚兮就已經摸得門兒清,而對這莊嬤嬤的習性,也大抵清楚,要將她籠絡了,完全不在話下。
兩人和顏悅色的攀談,宋楚兮佯裝很乖巧的虛心請教,莊嬤嬤就告訴她一些宮裡應該注意的禮儀規矩。
待到走到殿前廣場的盡頭,就將她扶著上了準備好的軟轎,引著轎伕往重華宮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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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御書房裡,宋楚兮一走,殿中氣氛就更是沉鬱到了極致。
“父皇,您真的就這麼放了那個小賤——”辰王妃憤憤不平的說道,話到一半,又猛的察覺自己失言,感慨頓了一下,給繞回來道:“太后娘娘這分明是要袒護她的,父皇——”
皇帝冷冷的看著她,突然反問了一句,“那你想怎麼辦?”
“父皇,那個丫頭實在是太猖狂了,簡直無法無天。就算她是太后的孃家人又怎麼樣?現在她傷了雪兒,這是不爭的事實,她當我辰王府是什麼樣的人家了?”辰王妃不忿,因為皇帝動怒了,她不敢再造次,但也絕對不肯放過宋楚兮的,便極力隱忍著脾氣對皇帝說道:“父皇,她狠心廢了雪兒的一隻手,毀了那孩子的一輩子,我今天也一定要剁她一隻手,替雪兒報仇!請父皇替兒媳和雪兒做主!”
再怎麼說殷雪都是皇室的郡主,那宋楚兮算個什麼東西?就算她是太后的侄女兒又怎麼樣?她宋家人的性命難道還能比皇家更金貴嗎?
辰王妃說的咬牙切齒,完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皇帝本來就正為了此事心煩,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聽殿外一道鋒芒銳利的冷聲響起,“你們辰王府的人金貴,卻又將我宣王府的人置於何地?”
御書房重地,不得通傳,不得皇帝的御準,是沒有人敢於大聲喧譁和硬闖的。
這個聲音是——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到了極致。
眾人不由的齊齊循聲望去,卻見一襲白衣勝雪的岑貴男子面容冷峻的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後一個粉紅色的糰子,邁著一雙小短腿兒顛顛兒的追著他跑。
“十一皇叔?”辰王妃大惑不解,只狐疑的看著他。
“老十一?”而這個時候,案後的皇帝沉吟一聲,臉上已經有一道風雷一閃而過。
那男子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走上前來,拱手一揖,“臣弟見過皇兄!”
他說話的語氣很冷,雖然言行舉止都得體,卻就是叫人感受不到什麼尊重的意思。
宣王和皇帝之間,從兩年前就已經撕破臉皮了,外人不知道,但是在這宮裡卻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皇帝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那男子只在御前站定,然後跟著他跑進來的粉色糰子就也動作有些笨拙的跪下去,磕了個頭,“北川給皇伯父請安!”
皇帝看著這父女兩個,心裡就越發的憋悶,他只冷冷的掃了眼,就移開了視線,對那男子道:“老十一你真是越發的長本事了,今天居然連御書房都能不得朕的傳召都隨意出入了?你還有沒把朕這個皇帝看在眼裡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