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嚴重了。為了區區一女子,殿下——”
“本宮就是忍不下這口氣。”即墨勳惱怒的打斷他的話,站起身來,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面惡狠狠道:“你也說了,本宮堂堂一國儲君,卻頻頻在那個丫頭手上栽跟頭,如果連她我都拿不下,今後你叫本宮的臉往哪裡擱?不就是個小丫頭嗎?就算她野性難馴又怎樣?本宮偏不信這個邪,我非要試試看。端木岐不是已經走了嗎?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她還能翻出天外去不成?”
那逆光卻是個極務實的人,見他聽不進去勸,索性便就閉口不言。
即墨勳重新拿了個杯子,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見他還跪在那裡沒動,心中略一遲疑,就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算了,這麼一丁點兒的小事,本來也用不著你親自出手,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吧,回去跟父皇說一聲,本宮這邊有點事情耽擱了,晚幾日就回。”
那位龍庭衛的指揮使大人,身居高位,其實是很有些桀驁不馴的脾氣的,聞言也不見惶恐,直接站起來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即墨勳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之後就又冷著臉環視了一眼其他人,“她身邊的暗衛不是被殺了嗎?再下一次手的話你們總該有把握的吧?”
幾個暗衛互相對望一眼,才要領命,外面卻見殷梁的貼身侍衛梁剛進了院子。
“你?”即墨勳狐疑的皺眉。
“見過太子殿下。”梁剛走進來,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禮,直接稟報道:“夜裡殿下的人當街攔截宋四小姐,好像在衙門那邊鬧出了一些動靜來,這會兒官府正在城裡大肆搜查。我家殿下命屬下特來轉告殿下一聲,那宋四小姐,好像——是情急之下躲進了宣王殿下府中了,請殿下您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宣王?他又出來摻合?”即墨勳立時就冷了臉。
他就想不明白了,宋楚兮那麼個刁鑽的丫頭,怎麼就會有那麼多人對她趨之若鶩。但殷湛的輩分要比殷梁等人高一頭,這位殿下的脾氣又不好,即墨勳還是心裡有數的。
“是麼?多虧了懷王殿下這麼上心。”目光隱晦一閃,即墨勳大大咧咧的往椅背上一靠,然後就肆意的笑了出來道:“橫豎懷王殿下答應過會助本宮達成心願的,倒是本宮自己心急了,既然他說要本宮等著,那本宮——就等著他的好訊息吧。”
明明是他自己色膽包天,非要為了這種事情設計留下來的,現在聽這語氣,居然是賴上殷梁了?
梁剛的心裡不悅,面上卻不好表露,只拱手道:“屬下先行告退,不耽誤殿下安寢了。”
從即墨勳這裡出去,梁剛就去了梅氏的院子。
今夜事故連連,殷梁根本也就沒睡,臉色不怎麼好的坐在榻上等訊息。
“殿下。”梁剛從外面敲了門。
“進來。”殷梁語氣不善。
梁剛推門進來,也不廢話,直接稟報道:“殿下,屬下已經轉告了,只是那彭澤太子不知收斂,聽他那話裡的意思,倒像是賴上了咱們似的。殿下,這一次,如果不叫他如願的話,恐怕會出亂子的。而且他那身份特殊,一旦叫人察覺他在這裡——”
皇帝一定會懷疑他懷王府居心叵測的。
殷梁也自知弄了個燙手的山芋,一個搞不好就要把自己給搭進去,想了想道:“宋家的這個丫頭,父皇也不待見,不管怎樣,都想辦法讓他如願吧。”
“可是她現在在宣王殿下府中,殿下的那位皇叔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的——”梅氏從內室走出來,面色憂慮。
殷梁見到她,面色便緩和了些許,拉她坐在身邊,一面捏了她的手指翻覆摩挲,一面閉目思忖。
這件事,分外棘手,但是宋楚兮在殷湛那裡,事情就更難辦了。
梁剛等了片刻,見他一時也是拿不定主意的,就先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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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楚兮沒事,京城裡鬧了一夜之後馬上又安靜了下來。
宋楚兮沒回宮,宋太后找人親自去宣王府看過了之後居然也沒明確表態,就那麼模稜兩可的任由她在那邊住下了。
其他幾家都各自相安無事,一直到了兩日之後,殷紹剛下朝回來,馮玉河就守在大門口直接把他請去了書房。
“有什麼急事嗎?”推開門,殷紹問道。
“殿下,派出去追蹤彭澤使團的人回來了。”等在那裡的蔣成海連忙迎上來,唏噓不已,“路上走了兩天,那位太子殿下除了早晚上下馬車休息,一直都低調的從不露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