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制自己,開口問道,那封信的長度根本不會讓自己的教父看這麼長的時間,除非那上面有什麼犯難的事情。
“你父親的…信”那雙看到信之後在瞬間變得更加深邃的黑色眼睛終於不再盯著那封短的可憐的信了。魔藥教授的視線重新回到了教子身上,他頓了頓,按照自己的愛人交代的,預備將這個殘酷的訊息告訴給一無所知的孩子。
“我父親的?”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鉑金小貴族捏緊了雙拳,死死的盯著那封被教父捏在手中的信:“上面說什麼?”
“他叫你回去…”魔藥教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那句話,半響之後,他才別過了眼睛,像是在背書一樣的迅速的轉述著盧修斯的話:“參加你母親的…”他皺緊了眉頭,上前幾步,伸手按住教子的肩膀。
小龍因為緊張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教父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教父有力的手安撫的按住自己的肩膀,他盯著教父的嘴唇,他吐出的每一個字母他都認識,可當它們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弄不明白它們的意思了。教父的聲音像是在山谷中迴盪一樣不停的縈繞在他耳邊。
灰藍色的眼睛盯著那雙充滿了憐憫、愧疚和無數他讀不出來的情緒的黑色眼睛,鉑金小貴族直到自己的身體被猛烈的搖晃,才彷彿從無比寒冷的深海中浮上來一樣,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半響,他才微微抬起頭,優雅的像是剛剛聽到了一個舞會的邀請一樣:“您說什麼?教父?”
“德拉科?”魔藥教授皺起了眉頭,小龍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他有些焦急的扶著自己的教子,目光在室內遊移著,也許他該給小龍服用一副安神的魔藥?
“呵呵…”小龍搖著頭,將教父推離了自己的身邊:“不用擔心,我親愛的教父。我很清醒,非常的清醒,也許是壁爐燒的太熱了。”他聳聳肩膀:“以至於讓我產生了幻覺。那麼,現在我能回寢室了嗎?”
他是在逃避嗎?看著教子臉上掛著的那副標準的假笑,和過於清醒的眼神,魔藥教授嘆了口氣:“你無法永遠逃避這個事實,德拉科。”
“事實?”鉑金小貴族冷冷的回擊:“我想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竟然會在這裡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請您讓一讓,我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傾聽您和我父親的那點小秘密了。”
“德拉科!”魔藥教授在教子走過自己身邊的瞬間抓住他,俯下身,黑色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小龍灰藍色的雙眸:“無論如何,我想你不會因為某些脆弱的理由,而不去參加自己母親的…葬禮吧?”
手中抓著的身體猛的一抖,鉑金小貴族眼中閃過了一絲赤 裸 裸的憎惡,他收起了臉上的假笑,一字一句緩慢的說:“任何人,都絕對不會喜歡參加自己母親的…葬禮的。”
時光飛逝,火焰杯上發生的事情被迅速壓制了下來。哈利的話被當做瘋言瘋語,除了少數的有心人,根本沒人相信他的話,什麼所謂的伏地魔重生等等,尤其是當哈利在某一天攔住了小龍,結結巴巴的向他道謝,並順便問起薩麥爾時,幾乎沒人發現一直保持著完美儀態的德拉科在聽到那個名字時瞬間的恍惚。
“德拉科?”認為自己和德拉科經歷了生死考研的哈利自來熟似的叫著對方的名字,鉑金小貴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起了下巴:“你還真是單純,哈利。波特。”說完,他看都沒有再看一眼臉瞬間變得比西紅柿還要紅的哈利,由高爾和克拉布開路,擠開了堵在路上的格蘭芬多三人組,在錯身而過的瞬間,哈利似乎聽到了鉑金小貴族冰冷的聲音:“那不是我,白痴。”
目送著鉑金小貴族離開的背影,赫敏突然奇怪的說了句:“聽說…”
“什麼?”哈利被那個面對著黑魔王依然英勇的擋在自己面前,而現在卻用從不認識的陌生眼光和冰冷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的德拉科。馬爾福給打擊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赫敏一眼。
“沒什麼。”赫敏收回了自己的話,也許是她的錯覺,為什麼她總覺得從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專案結束以後,所有人就變得怪怪的了呢?尤其是當她注意到在鉑金小貴族出現的地方,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彷彿被什麼東西控制著一樣,無不謙卑的避開他的時候。
到底,馬爾福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呢?
赫敏不知道的是,斯萊特林們千百年來都一直傳承下來的優秀傳統:他們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也知道如何討得上位者的歡心。
比如現在,任何一個斯萊特林都不敢在“可怕的馬爾福”面前說三道四,任何有關三強爭霸賽和哈利。波特的話題都成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