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在這個峰頭浪尖上作案呢?!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樣做會替我洗清嫌疑?!”雷停語聲輕緩的朗聲說著,目光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淡淡的冷毅之色。
電話裡傳出陰沉的笑聲:“我當然知道,但我必須這樣做。因為沒有了你,這個遊戲就沒有了價值。”
雷停點頭,略作沉默,忽然開口說道:“你有親人栽在我的手裡,對嗎?!你設計這一系列兇案就是為了對付我,對嗎?!”
兇手的笑聲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對雷停突如其來的問話毫不在意地沉聲說道:“不自覺的高估自已是人性裡最大的劣根,看來你也不比別人強上多少!”
雷停聳聳眉頭,無所謂地說道:“你為什麼要打電話給我?就是要告訴我遊戲仍將繼續嗎?”
“是的,遊戲仍將繼續,還會有人死去,除非你早一步找出我,否則,會一直有人死下去。”兇手的聲音又回覆到毫無起伏的僵板聲調,輕聲冷語地說道:“斜芳北里你不用去了,既然你已經得知了謎底,我就放過這個人。不用想去找出這個人並從他身上找出與我的關聯,因為每個案子,在我沒動手之前,只有我知道什麼人是我的目標。”
雷停點頭:“我接受你的挑戰,並對你出手為我洗清嫌疑表示感謝。因為只有你讓我玩這個遊戲,我才有機會阻止你傷害更多的人!”
“不客氣。我也期待你來阻止我。”幾個冰冷的話語過後,兇手結束通話了電話。
收起電話,看著有些發楞的丁國春,雷停露出一抹他慣有的冷俊笑容,歪頭說道:“撲朔迷離的難題總是讓人慾罷不能,這樣的工作過程才是彌足珍貴。”略作停頓,仰頭嘆了一口氣,卻笑著說道:“我真他媽喜歡這個對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雷停的眼裡綻露著稜然生光的銳芒。
第四卷 撥雲見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酒後失蹤
過了一會兒,一直站在一旁的丁國春有些怯怯的,看著雷停說道:“雷公,那,那個兇手什麼,地方招你喜歡了?!”
雷停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丁國春,搖頭微笑說道:“你從剛才我和這個A君的對話裡都聽出什麼了?”
“呃。”丁國春仰起頭想了想,隨即說道:“他一直在監視著你,我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一定在一個什麼地方觀察著。”
雷停搖頭:“你沒有抓住最主要的東西。首先他確實是看到我們從醫院出來,但問題並不在他是在什麼地方觀察我們,而是他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裡的!還有,他說出這個遊戲是因我而存在的,沒有我,這個遊戲就沒了價值!這句話相當重要!另外他說他也期待我去阻止他,這說明什麼?除了可以解釋為有人格分裂傾向外,還可以解釋為……他是一個具有明顯自毀傾向的人,他對自已的生命一點都不看重。這一點也和我之前對他的判斷吻合,他是一個沒有生活寄託的人。”伸手拍拍丁國春的肩膀:“不要氣餒,慢慢來。我相信,有A君這碗‘酒’墊底,以後你什麼樣的‘酒’都能夠對付了!跟下棋一樣,只有跟高手玩才能迅速提升自已的水平,象你這樣的白丁,A君這樣的兇嫌百年難逢,關鍵在於,深度剖析,以人度已!”說完,信手拿出皮煙盒將裡面那支有些乾癟的雪茄叼在嘴邊,也不點燃,只用牙齒咬著手扶著腰緩步走出破屋。
走到門口,雷停半側過身,對丁國春說道:“給局裡打電話讓他們帶人把屍體運回去吧,你也得趕快回局裡向領導彙報案情進展了。”
雷停走後仍站在原地發楞的丁國春聞聲驚覺,急忙應著走出破屋,來到雷停面前忽然畢恭畢敬地向他鞠了一躬,站直後面色微紅地說道:“真的很感謝你雷公,你對我說的話將在以後的每一天都對我產生影響,謝謝!”說完,也不等雷停說話就急急地走到前面巷子口向局裡打電話。
雷停目光欣然的看著丁國春的背影,良久。
十幾分鍾後,市局的運屍車抵達現場,白保德的屍體被運回市局。丁國春和雷停也回到局裡,由另一位精幹的年輕警員陳松替代丁國春跟著雷停,丁國春則去到局長辦公室向杜長東、李悅軍、陸光新彙報案情。
雷停給杜長東打了一個電話,徵得他的同意後,和陳松一起駕車去了卡薩布蘭卡。
卡薩布蘭卡象往日一樣在白天的時候大門緊閉,酒吧裡除了趴在吧檯上昏然酣睡的羅戰再沒有其他人。
雷停踢開酒吧門昂首直入,門上迎客鈴的脆響驚醒了羅戰。
“你這個酒鬼怎麼還活著呢?!”看清雷停的面目後,睡眼惺鬆的羅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