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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的?”

不知是冷還是害怕,張博倫面色白得發青,渾身上下抖成一團,牙關交擊格格作響,勉強開口說道:“昨天的晚上下半夜,我,我正睡覺的時候,他,他鬼魂一樣出現在我的床邊,我剛一驚醒,頭上就捱了一下,只看見他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頭套就昏了過去。今天早上醒過來,我看房間裡沒人,我就往門口跑,還沒跑到門口,就有一個黑影從廚房竄出來,用一個什麼東西打在我的後腦勺上,我就又昏過去了,再醒來時就發現在管道里了。”

雷停皺眉:“他砍下你的腳趾你都不知道?”

張博倫搖搖頭,雙眼盯著自已左腳光禿禿的斷肢處,眼中漾滿了淚水。斷趾的地方皮翻肉卷,露出森森白骨,皮肉已經被水泡得發白、紫脹,醫生正蹲在地上用藥水進行緊急處置。

雷停又問:“他什麼也沒和你說?”

張博倫渾身打著顫,一個勁地搖頭,忽然仰起頭歇斯底里地狂喊起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王八蛋為什麼找我,為什麼切我的腳趾,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喊到最後,聲嘶力竭,緊抓住自已的頭髮嚎哭不止。

雷停蹲下身子,一雙冷靜而深遂的眼睛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堅定地說道:“如果你不想這個王八蛋逍遙法外,就一定要配合我們。你平時都在什麼地方上網?”

張博倫在雷停的注視下慢慢冷靜下來,想了一下,聲音顫抖著說道:“在我住處隔兩條街的街角有一家天外天網路廣場,我經常去那裡。”

雷停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養傷,不要再想這些痛苦的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好了,我們一定會抓到這個王八蛋的!”緩緩站起身,招招手,過來兩個醫生攙扶著張博倫上了救護車。

孫超合上記錄本,上前說道:“你認為兇手是完全隨機找上的張博倫嗎?”

雷停搖頭:“這個兇手絕不會做隨機的事情。他犯的每一個案子都是經過深思熟慮,連受害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我現在正在尋找這三個受害人之間的聯絡。最大的問題是,兇手從什麼途徑發現這些人?又是出於什麼原因要如此擺弄他們?”

孫超眨眨眼睛,說道:“我覺得你又在施展化簡單為複雜的挪移神功。”

雷停遠望著無頭江對岸的荒草枯樹,嘴角微牽,露出習慣性的冷峻笑容,沒有作聲。

孫超剛要說話,一陣激越的古箏連奏響起,雷停伸手從懷裡取出手機:“是景和尚。”貼到耳邊說道:“有什麼發現?”

電話那邊的景東仁蹲在一個鋪滿雪白磁磚的洗手間裡,笑著說道:“我現在正在孫紫娟女士的洗手間裡,我剛剛已經發現了一瓶可愛的洗髮水,正如軍師所料,就是潘婷的。呵呵,真不愧是虎影的爹,完全遺傳了它的非人嗅覺!”邊說著,已經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雷停毫不動容地說道:“你如果沒有搜查證就收斂一下你的鬼笑!暗中取證的規矩都忘了嗎?!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房間裡有人嗎?!”說到最後,語聲漸趨嚴厲。

景東仁急忙捂住自已的嘴巴,對著電話訕笑道:“對不起領導,樂極生悲,他媽的樂極生悲。我還收集了一些水漏上的毛髮,等會兒帶到技術科去鑑定。”

雷停點頭:“看看廚房有沒有剩飯剩菜,取一些樣回來,與張淑芳胃裡的食物做比對。還有,你帶沒帶採集指紋的工具?”

景東仁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浴缸沿上,大咧咧地說道:“能不帶著嗎?你以為我是剛從警校出來的雛兒啊?!”

雷停冷冷地說道:“你不是雛兒,那你採到什麼指紋了?”

“這,,”景東仁一時無語,隨即又略帶尷尬地笑道:“不要老是臭我,我會臉紅的!”

雷停微微搖頭,說道:“去客廳或是洗碗池裡找一找有沒有使用過的水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兇手殺死張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