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出現時用圍巾捂著臉,與譚家老太太接觸時用手擋著臉,雖然有兩個目擊人,可誰也説不出廬山真面目。
“他還幹了些什麼?”
“好象沒幹什麼,就是遠遠地看我們吵架。後來村長來了,他就不見了。”
“他去哪了?”
青年民工搖搖頭:“沒看見。”
“他是怎麼走的?是騎腳踏車,騎摩托,還是開汽車?”
青年民工還是搖搖頭:“不知道,沒看見。”
情況基本清楚了,果然這“商王鉞”是兇手的一個道具,如果順著這條錢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罪犯的蛛絲馬跡。
在回去的路上,段霞問史文:“你怎麼料定罪犯會在這兒出現?”
史文説:“罪犯佈下的這個局,有兩個關鍵環節,第一個就是讓民工挖出‘商王鉞’。這個好辦,趁著雨夜把‘商王鉞’埋進地基裡,雨後肯定會被民工挖出來。至關重要的是第二個環節,就是民工會不會把‘商王鉞’送到博物館。如果民工送博物館了,那萬事大吉,如果民工不送博物館,而是私自賣掉或私自藏起來,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所以我料想,罪犯不會聽之任之的,肯定會時刻緊盯著‘商王鉞’的去向,一旦發現情況有變,他會採取行動,或者親自上去勸説民工把‘商王鉞’送到博物館,或者想辦法把‘商王鉞’弄回來,甚至會改變整個計劃。”
“行啊史文,這研究生就是不一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看來,今後我得叫你師傅了。”
“師傅,你這不是罵我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怎麼能隨便改變呢?再説了,我今後還要你教我功夫呢。”
段霞説:“以後再説吧,一心不可二用,我怕你學會了功夫,學傻了腦子,你這腦子可是咱刑警隊的寶貝。”
史文説:“學功夫和用腦子互不影響,正好勞逸結合。師傅,你可不能反悔呀,你可是答應過要教我功夫呢。”
段霞説:“教是教,不過這學功夫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光學會幾套花架子不行,還要強體壯筋。我認為你當前應該先練練你的槍法和出槍的速度,這比學功夫實用。”
史文説:“這個你放心,我決不會給你丟臉。”
第十八章:博物館女工
張強請示過陳子傑以後,同意段霞和史文前去相城市調查青銅鉞的來源,因為這青銅鉞不管是真品還是贗品,都很有可能出自相城,濱山既不會有真品,也從來沒有聽説過有人能製造青銅器贗品。
這天,段霞和史文來到博物館,説要帶走青銅鉞前往相城調查,卻遭到了陶玲她們的極力反對。
“這又不是兇器,你們憑什麼要帶走?”陶玲和幾個女職工擋在大殿門口,就是不讓段霞和史文靠近。
“這是重要物證,我們必須帶走,”段霞説,“請你們不要妨礙公務。”
“什麼公務不公務的,我們不懂,這是我們的鎮館之寶,你們把它帶走了,誰還來參觀?我們怎麼辦?你還讓不讓我們活了?”陶玲和幾個女職工胳膊挽著胳膊,像一堵人牆擋在前面,那架式,是要誓死保衛這來之不易的大好形勢。
段霞見這些人都象急紅了眼的鬥雞,連拼命的份都有,便説:“我找你們領導,你們姬館長呢?”
“姬館長……姬館長不在,出國考察去了。”
顯然是撒謊,一個小小的博物館長,出什麼國,考什麼察?明知是撒謊,可還真的沒有辦法,因為這姬成連個手機也沒有,找他還真的不容易。面對這些要玩命的女人,段霞無可奈何,只好給張強打電話求助。張強説,你們不要把事情鬧僵,我和她們文化局的領導説説,讓他們過來協調協調。
文化局的領導非常重視,馬上派來一位年青的副局長。
這副局長姓錢,三十多歲,和陶玲她們年齡差不多。他來到這幾個仍然胳膊挽著胳膊擋在大殿門口的女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指著她們説:“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道你們這是什麼行為嗎?”他顯然是想利用副局長的身份把她們鎮住。但這幾個女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陶玲説:“當然知道。”
“那你們説説,你們這是什麼行為?”
“我們是在捍衛我們的改革成果。”
“什麼什麼?捍衛改革成果?簡直是笑話,你們是在妨礙公務。還有,你們這兒天天燒香磕頭的,這是迷信,是在搞迷信活動。”
陶玲説:“迷信?前年你帶著我們文化系統的工會幹部去五臺山,我看你也在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