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受傷的馬,蹄上都扎著鐵蒺藜;受傷的人,則是有的是跌下馬時被鐵蒺藜扎傷的,也有在跌下馬後被後面衝上來的馬踩傷的,死了的五六個,都是受馬的踐踏致死的。
那瓦刺匪首,見此情景,氣得哇哇怪叫,大聲訾罵:“是什麼人敢和俺們作對,有種的站出來和爺爺們一決!”
可是四下寫都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那頭領騎在馬上,四下張望,面前的街道,空蕩蕩的,闃無一人,只有風颳起的沙土在飛揚;一所所土坯牆的房院,大都敞開著大門,像一隻只張著大嘴巴的狼對著他們,但門內也是靜悄悄的。他禁不住有些狐疑起來,嘴裡嘀咕道:“怎麼沒見一個人呢!難道是我們的眼線有誤?明明是說他們今天住在這裡的嘛。如果說沒有人,我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他中了別人的暗算?難道是這村集中的人逃離時佈下的?”
原來這是瓦刺匪幫的一個分隊,正在這一帶劫掠,得到眼線飛鴿傳報,說是有隊來這地區做生意的商人,有十幾峰駱駝滿載貨物,只有十幾個人,今天住紮在大東廠這個村落。他們得報大喜,認為這是一塊肥肉,便領著這將近二百騎兵,飛騎趕來了。誰知剛進集子人未見到,卻先中了不知是誰設下的埋伏,先折了三二十人馬,心中窩著火。
他看看沒有人回應,便下令道:“與我搜!挨家挨戶的搜。不管是人是牲口,見到便都給我殺,不留一個活口!”
他這命令一下,頓時大部分人便從馬上跳將下來,繞過那片埋有鐵蒺藜的地面,向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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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他們這所大院逼來。因為他們所住這宅院,在集的最東頭,也是這些瓦刺匪徒來向的第一所宅院,這也就自然成為他們要搜尋的頭一家了。
這些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走來,到了距他們十丈左右,沒有什麼異狀。那騎在馬上的匪首一揮手,匪徒們便一齊跟進,都是繞過那片有鐵蒺藜的地面,向他們這院子靠了上來,最前面的人距院子還有五丈左右,忽然又有兩聲慘叫響起。原來又有兩名瓦刺匪徒,踩中被馬如風等埋在沙土下的獸夾夾住了。這種鐵夾,是獵人用來專門對付山中的虎豹熊狼等一類大型猛獸的,那力量足可把這些猛獸腳骨夾斷。現在一下夾在人的足踝上,那景況是可想而知了。
慘號之聲一起,幾個被夾的人倒在地上,邊“哎喲哎喲”地慘叫,邊用手去想掰開那夾子,可一時那裡掰的開。這一下,人群又慌亂在一起。
皇甫瑞此時從屋上站了起來,大聲喝道:“打!”
他這命令一下,上見那藏在各個角落的十一名勇士,早已把準備在手中的標槍,一齊向亂著的敵群投去。敵人亂糟糟地擠成一團,就是不亂,隨便擲出,也會刺中人的。十回支標槍如飛蝗般投向敵群,立即有十幾個人被刺中倒地。
那騎馬督隊的匪首揮刀大吼:“殺進去!殺進那院子還把躲在裡面暗算我們的那些傢伙都給我殺光!”
他厲聲怒吼,又一輪標槍從各個方向如雨般襲來。一支標槍挾著激風向他咽喉疾射而來。他忙把頭一偏,那支標槍貼著他的面頰而過,那帶起的風,刮臉生疼,他雖然躲過了,卻把他身後一名尚騎在馬上的部下,刺了一個穿心而過,從馬上一頭栽下地去,當時便氣絕身亡。
這兩輪標槍,傷斃敵人約二十餘名,敵人也衝到院裡來了。皇甫瑞大喊一聲:“殺!”頓時從院內四面八方,十幾個人一各喊出一聲:“殺!”如在這院中響了一聲驚雷,十二個人如十二條出山之虎,舞著明晃晃的十一把“破虜刀”,還有一支長劍,衝殺出來。
在雙方尚未兵刄相接之際,這十一個人衝出的一剎那,又聽得“咔咔”之聲連響,無數支袖箭,射向敵群,這一下,又是數十個瓦刺匪徒中箭倒地。這十一個人,腳下是奇妙的身法,手中的“破虜刀”,演出的是三式怪異的“破虜刀法”,瓦刺匪徒雖然歷來以驍勇善戰、悍不畏死著稱,但是今天碰上這十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勇士,就顯得有點無用武之地了。他們的刀雖利,卻砍不到敵人身上,相反這十一個人都有如虎入羊群,刀風嗬嗬,刀氣縱橫,每刀劈出,必有敵人中刀倒地。
皇甫瑞飛身面起,長劍如白虹貫日,直取那在敵群后面督戰的匪首。
紫瓊和小蘭在屋面上手持寶劍,暫未加入戰團。她們是要策應,要策應己方危急的人員,因為他們只有十四個人。他們三人不用躭心,但這十一人卻需要準備隨時援手。他們要對付的是三四千瓦刺匪徒,這可也是經過訓練的正規軍隊。這十一個人卻不能隨便傷亡的呀。所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