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哪,吃多了肥膩的東西,都想換些口味不是嗎?對了,把那對紫玉耳環拿來,我今晚要帶。那是熙軒送我。”
晚上到大廳的時候,熙軒和桑青公主已經到了。墨蘭推著我過去,桑青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要是眼光能殺人的話,我相信自己身上的肉早被她一片片割的體無完膚了。
走到熙軒身邊,我剛想扶著墨蘭站起身來,坐在案几旁。沒想到熙軒竟會主動將我從輪椅上抱起來,照顧我坐下,接著溫柔的替我理好衣衫。在那一刻,我幾乎要以為我們回到了他失憶以前的時光,他還是那個會將我刻在心上的男子。可是,桑青一叫他,他就微笑著凝視她的樣子,又再次提醒我,錯過的終是錯過了,失去的,已經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須臾,皇上帶著皇后和榮貴妃款款而來。母后在看到的時候有些驚訝,“蕤兒,好久不見。腿好些了嗎?”
“謝母后關心,好多了。”我對她微微一見禮。
“母后,我在承乾宮的時候,常聽宮女說,蕤妃姐姐是個才女,尤其擅長彈琴、唱歌,可惜一直都沒機會聽。估計,姐姐應該還會在這裡繼續修養,想回宮再聽不太可能了。不如,趁今晚讓我們一飽耳福。”桑青作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看著我,“可以嗎,姐姐?”
“你……”墨蘭剛想說話,就被我拉住了。
“好,難得妹妹有這個雅興。那我就獻醜了。墨蘭,去把我的琴拿來。”我對著墨蘭笑了笑。
輕攏慢捻間,一曲《越人歌》便從心底流出。熙軒你還記得這首曲子嗎?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你聽懂這首歌中的寂寞嗎?你還能記起我嗎?眼淚不自覺的滴落在琴絃上,發出低低的音鳴,像是從心底長出的惆悵。
“這首曲子倒挺別緻的,以前都沒聽過。蕤兒,是怎麼知道這首歌的?”榮貴妃莞爾一笑,彷彿唇邊生出花來。
“這是我小時候聽來的,說的是一位王子在河中泛舟,打槳的越女愛慕他,用越語唱了這一首美麗的情詩。有人說王子在聽懂了這首歌,明白了越女的心之後,就微笑著把她帶回去了。 ”我微微一頷首。
“原來是這麼一個美麗的故事。”桑青在旁邊笑了笑,“對吧,三皇子?”
“這是一首寂寞的歌,一個卑微的女子用自己一生中所能準備的極致來追求的愛,可是最終也只能隔著霧溼的蘆葦,目送心儀的愛人漸漸遠去,這是怎樣的一種無奈,只能空嘆——‘心悅君兮君不知’”熙軒輕輕的說著,眼中滑過一絲比月光還落寞的目光,快的幾乎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
原來他還記得這首歌,只是他真的能聽明白嗎?如果,他真的懂了該多好。
宴席散去,我剛和墨蘭走到院子的門口,就被桑青攔住了去路。“不知道這麼晚了,公主有和賜教?”
“我只是要警告你,熙軒是我的,你不要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她恨恨的盯著我。
“看來,我對你的威脅還挺大。不過,你別忘了,我比你先進門。我現在不是搶,是把你拿走的奪回來。我想你是才來熙朝,對我們這裡的禮儀、文化還不太瞭解。所以,請你小心措辭。”我冷笑一番。
那又怎麼樣?熙軒早已不記得你。”她拉起我的頭髮,“白衣似雪,青絲如瀑。我還是第一次聽熙軒這麼形容一個女人,看來你真的有些本事,不過是昨天見了你一面,就會對你念念不忘。不過,越是這樣,你就越要小心了。我的眼裡可是容不下沙子。得罪了我,怕是會看不到明早的太陽。”說著就大笑著離開了。
“娘娘!”墨蘭緊張的拉著我。
“傻丫頭,她不過隨口逞逞強罷了,不用擔心。”雖然我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亂亂的,看桑青的樣子絕不像逞口舌之快。
“墨蘭,你把琴給我吧。我想去梅林靜一靜,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把琴架在輪椅上,就往後山去了。
暗香浮動月黃昏,夜風輕輕吹過,枝頭的雪花夾著梅花的幽香簌簌飄下,落在臉上涼涼的。
手滑過琴絃,不知不覺的竟彈起了《吟風》。彷彿當初參加露華宴的事就發生在昨天,可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筱雪離開了,蘇澤也離開了……我和筱雪爭一番,竟是誰也沒得到。
“你有心事?”彈的太入神,竟沒聽見後面的腳步聲。
我轉過頭,發現熙軒正打量著我,其灼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誰能心中沒有事?!怕是聖人都做不到。”
“你真的是我妃子嗎?我們成親之後還見過面嗎?”他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