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我敲著自己的腿,“我這個瘸子還能有什麼要事。不過,是和華公子隨便聊聊。如今,華公子看起來過的應該如魚得水吧。”
“不敢,這都是託三皇子的福。”他微微一頷首。
“託他的福?是不是也該託託我的福呢?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恩?”我抬頭笑著看著他。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三皇子,即使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這麼做。”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我是什麼妖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我幹嘛要恨你一輩子?恨一個人太累。如今是你欠我的,我會討回來。我和熙軒之間的事,只能我們自己作出決定,旁人插不了手,也不能插手。”我拿起茶杯蓋輕輕在茶水上滑過,“你以為宿命的牽絆是那麼容易解開的嗎?哼!”
我想讓一切重來,是因為我還心有不甘。熙軒,要是其灼沒有這樣做,如今的結局會是你要的選擇嗎?我的心現在是如此的矛盾,我只是一個小女人,只是希望得到一份沒有雜質的愛,可惜偏偏我的愛卻揹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這幾個月可以說是這些年來,我過的最絕望的一段日子。在這裡,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望眼欲穿,那是一種無望的等待,心每日在希望與失望之間徘徊,直到有一天徹底麻木,這種糾結的痛也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漸漸的將原因忘記,可是這種疼痛的感覺卻開始如影隨形。
再次見到熙軒是兩日後,我一個人在花園裡,白色的梅花開的正豔,似積雪層層疊疊的壓在枝頭上。我忍不住想去摘一枝,哪知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腿,一個重心不穩,竟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就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竟然碰到了他。
我感到一雙溫暖的手將我扶了起來,看到是熙軒的時候,我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龍涎香的味道依然很熟悉,可是他看我眼神卻陌生的讓我心碎。他不認識我,他竟然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一刻我覺得心疼的快窒息掉了,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你摔傷哪兒嗎?”他把我扶到輪椅上。
我搖搖頭,“謝謝你。”
我剛轉動輪椅準備離開,就被他攔住了,“你怎麼會住在這個院子裡?我怎麼都沒見過你?”雖然銘悅山莊比不得皇宮大,但是每個皇子卻都有自己獨自的院落。
我失神的望著他,原來他真的把我忘記了,忘的乾乾淨淨。眼淚在我眼中漲的生生的疼,我卻只能將它嚥進肚子,這一切能怪誰呢?只能怨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
好在,墨蘭及時出現,“娘娘,原來你在這裡。”走近了,她才看到熙軒,“墨蘭,參見三皇子。”她笑著盯著熙軒,“三皇子是專門來看娘娘的嗎?”
聽見墨蘭這麼說,熙軒只是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也在這裡。我就說怎麼好久沒見過你。你叫她娘娘,難道她就是蕤妃,葉相的女兒?”
呵,原來我如今在熙軒的心裡,就僅僅是葉相的女兒,那個總是與他為敵的人的女兒。心又開始針扎似的疼,“墨蘭,快送我回去,我要吃藥。”雖然知道他是因為無憂之水才會忘記我的,但是我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希寧節的那天下午,其灼又來見我,這次他是替熙軒邀請我參加晚上的家宴。這本是件開心的事,可我心裡卻忐忑不安。
墨蘭見我焦躁的樣子,卻來取笑我,“娘娘,我看你是太久沒見三皇子所以有些緊張。這本就是家宴,你是三皇子的妃當然要出席的,這有什麼好值得擔心的?”
希望真如墨蘭所說是我多慮了吧!
還有兩個時辰家宴才開始,可是墨蘭已經把我拖到梳妝檯替我打扮起來。她真是恨不得把所以首飾都給我戴上,弄的我像個展示臺。
我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由的嚇了一跳,“這……這……這也太過了吧。”說著我就開始把那些誇張的頭飾給拆下來。
“娘娘,你沒見那天那個什麼公主的,這麼囂張。你可比她先進門,可不能輸了份兒。您沒見,榮貴妃啦,皇后娘娘啦都是這樣打扮的。”接著她把我拆下來的頭飾又給我插上。
“我怎麼能和榮貴妃、母后比呢?!而且,在宮中的女人面前要學會低調,不然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我把頭上的東西都拆下來,“凡是帶金色的全不用,給我換上珍珠的飾品。頭髮用淡藍色的絲帶給我束起來就好。對了,衣服我也穿那件淡蘭色的。”
“那不是很素?”墨蘭蹙了蹙眉。
“難道你要我穿的跟那公主一樣,把自己弄的像個紅包?”我拍拍她的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