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玉維儀的武功深淺,他要躲肯定是能輕鬆躲開的,然而,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玉維儀的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自己要不要裝作沒反應過來,真的就讓球球撓一爪子。
當然,撓臉肯定不行,讓自己父親玉羅剎知道了,估計能生撕了這個小傢伙,沒準還得連累到重羽。
唔……自己可以只用手背擋一下,讓這個小東西抓傷一下手背留下一兩道血印子差不多也就頂天了。
然後的話,球球做出這種事情來,重羽肯定得教訓它,對自己的話,即使嘴上不說,但是以重羽的性格,心懷愧疚也是免不了的……
這麼一想的話,被這個暴躁的小傢伙撓一爪子,似乎一點也不虧的樣子呢!
玉維儀一向是個敢想敢做的人,他稍稍往後退了半步,不過以波斯貓良好的彈跳能力,這麼一段距離完全是無濟於事,然後又把手擋在了球球的前面,就等這個小傢伙傷人闖禍然後由重羽負責了。
結果,重羽情急之下,一招“幻光步”直接閃身撞到了玉維儀的身前。
被重羽撞進懷裡的玉維儀還來不及沉醉,就被身前突然出現的一絲血腥味震得面色猛然一邊,悍然轉身,一把握住重羽的手腕,把人拉了過來。
——球球的去勢那麼快,把它打出去容易,但是,重羽又怎麼可能捨得對球球動手粗暴,無奈之下只能是硬扛著球球這一爪子,然後趁著球球重新撞進自己懷裡的時候,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把球球拎了起來。
因為距離太近,重羽那隻擋著球球的手又是手背和貓爪正面碰上的,原本只是玉維儀預想中的兩道血印子,到了重羽的手上,卻已經陰差陽錯的變成了兩條還在慢慢滲血的長傷口。
“喵qaq!”被重羽拎著脖後頸那一小塊小軟皮的球球眼巴巴的看著重羽另一隻手上的手背上還在滴落的殷紅色血滴,瞬間整隻喵都不好了。
玉維儀的反應比球球還大的,他一貫從容不迫溫雅一笑的表情瞬間就掛不住了,那張精緻而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霾,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他一手抓著重羽手上那隻手的手腕,碧色的眼眸一掃,落在球球身上的時候,敏銳得察覺到一股凜冽殺氣的球球登時嚇得整個喵都僵住了,原本還在微微撲閃四肢的動作也全都停了下來。
“你別嚇球球。”重羽拎著球球重新坐在椅子上,然後直接把球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還伸手給渾身毛都炸起來的球球順了順毛。
看著重羽手背上兩道還在滲血的傷口,玉維儀現在完全是掐死球球的心都有。
球球被他嚇得腦袋一縮,再加上意外撓傷了自己主人重羽的愧疚,整個喵都蔫了下去,趴在重羽的腿上,埋著腦袋一動不動。
重羽用沒受傷的手給球球順了順毛,感覺到掌心下面這隻毛絨絨的小動物溫熱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不由得心中輕輕一嘆,抬起頭來看向玉維儀,溫聲說道:“能幫我弄些清水來嗎?我得洗洗手上的傷口……”
“你在這裡坐著別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心知這會兒掐死球球根本不現實,就現在球球闖了這麼大的禍,看重羽還一心護著它的模樣,玉維儀真是一肚子火氣都不知道往哪裡發了,只能生硬的說道:“我去端水,你在這來等著。”
重羽點了點頭。
玉維儀滿心煩躁的就要出門,結果,門才一推開,就看到院子裡,眉眼含笑的牛肉湯正裙裾翩翩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到玉維儀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是生動了幾分,柔聲細語的說道:“玉公子。”
玉維儀狀甚不經意的反手關上了屋子的門,這才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只是微微含笑的同牛肉湯說道:“這個時間過來找我,可是吳前輩有何要事?”
牛肉湯微微一欠身,這才勾唇,滿心掛念的淺笑道:“這麼多天,都沒聽到九哥什麼音訊,我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便想著,出海去尋他。”
玉維儀聽了,不由得微微挑眉問道:“海上浩淼蒼茫,一艘大船在這海上,只不過是如一葉扁舟般單薄,你又如何能辨別九公子他們的方向?”
牛肉湯以手掩唇,淺淺一笑道:“玉公子並不曾生活在海島上,想來乘船往來的機會也少,並不知道,九哥他們那艘船上,只有區區幾個人,無力掌舵的情況下,船的方向,自然就只有海水的方向。我們只要循著海水的流向,自然便能夠找到他們了。”
玉維儀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