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看到重羽驟然間冷下來的臉色,球球明顯被嚇了一跳,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之後,直接從重羽的手底下鑽了出來,一扭身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重羽輕輕的嘆了口氣,知道從球球這裡很難問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拿著手裡那個天一神水的小瓶子,打算去找黑珍珠幫忙調查一下最近球球在沙漠綠洲中都去過哪些地方。
然而,重羽才轉過身來走到門前,就和正急著往裡面走的玉維儀撞了個對頭。
玉維儀眼尖,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慌亂,銳利的視線卻直接落在了重羽手中的那一個小瓷瓶上面。
“果然落在了你這裡。”玉維儀笑道,抬手伸過去的時候,直接在球球毛絨絨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把球球按得“喵”了一聲,蹲在重羽的肩膀上一個趔趄險些直接被玉維儀薅下來,隨即憤怒的一爪子撓在了玉維儀的手背上。
以玉維儀的武功,他要是不想和球球鬧著玩,球球又怎麼可能真的傷到他?於是,重羽微微皺著眉,就看到球球一爪子撓空了不說,還險些自己掉下去,而先摸了球球腦袋的玉維儀卻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又伸手逗趣似的撓了撓球球的下巴,隨口說道:“我剛剛發現少了個藥瓶,果然是被你這小傢伙當玩具給拿回來了。”
球球賭氣似的往重羽身後躲,試圖避開玉維儀的手指。
玉維儀一笑,一臉若無其事的伸手打算從重羽手中把那瓶天一神水拿回去,卻不料,就如同球球剛剛躲避玉維儀一樣,重羽也突然一抽手,握著那瓶天一神水不放,直接避開了玉維儀伸過來的手。
玉維儀看著重羽的手指,眼神有一瞬間的變化,旋即卻又恢復成了一派風平浪靜的淡然模樣,只是微微一笑道:“重羽?”
重羽抱著球球退開了兩步,同玉維儀之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之後,才凝視著手中的小瓷瓶,輕聲開口道:“這是天一神水。”
玉維儀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震驚錯愕的表情,只是不以為意的笑著點點頭,“嗯,的確是天一神水,沒想到你會認識這東西。”
重羽臉上神情晦暗不明的望著似乎完全沒把這些當一回事的玉維儀,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楚留香的船上看到的沙漠之王札木閤中毒之後幾乎已經看不出原狀的破敗的屍身,沉默了半晌,才輕聲道:“天一神水此毒無解,你為什麼會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而且,並非仔細保管而是隨手就能被球球給拿走了?”
聽到這裡,玉維儀恍然驚覺,重羽想事情和他根本就沒想到一塊去。他自己只覺得是一個小瓷瓶被貓拿走了,可是,看在重羽的眼裡,若說這其中自己沒有一點預謀或者是順水推舟,雖然自己不承認,不過重羽明顯是不會相信的了……
想通這一點的玉維儀看到重羽冷漠中的眼神,自然不難發現,其中還夾雜著些懷疑和戒備的意味。明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可是,卻又明白自己無論如何解釋恐怕都不會被重羽相信,玉維儀用幾近憂鬱的眼神瞅了不知不覺間就又給他找了個大麻煩的波斯貓球球,若非重羽一直都很慣著這隻貓,並且還就在旁邊看著,玉維儀真是把球球一把拎過來打死的心都有了……
僵持了片刻之後,好不容易才和重羽親近了一點的玉維儀最終還是因為一隻波斯貓球球還有一瓶天一神水,滿腹辛酸也滿肚子火的陰沉著臉離開了。
至於那瓶天一神水,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知道重羽對這瓶□□很在意的玉維儀自然不會再拿走,而是仿若未覺的將其留在了重羽那裡。
玉維儀陰沉著臉從重羽的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因為聽說重羽也打算離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的楚留香和胡鐵花碰上,看他們兩人臉上多少也有幾分驚疑不定和尷尬的表情,不用想,玉維儀也明白,自己和重羽剛剛圍繞著天一神水的那些話,估計被這兩人聽到了些影子。
越想越糟心的玉維儀剋制著心裡的火氣,臉上卻還是溫柔從容的衝著楚留香和胡鐵花兩人淡淡一笑,點點頭示意後方才頭也不回的離去。
胡鐵花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去看著玉維儀的背影,等到他走遠之後,才伸手扯了楚留香的胳膊一下,壓低聲音問道:“重羽他這個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天一神水不是隻有神水宮的水母陰姬才有嗎?他手裡那瓶是怎麼回事……”
楚留香同樣只覺得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又變得十分荒謬,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想到當初妙僧無花從神水宮盜取的那一瓶天一神水……
楚留香和胡鐵花還站在門外面面相覷,聽到外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