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沉默片刻,才說:“我有句話想要問你。”
我問:“是什麼?”
清雅問:“你對我,是不是全然坦誠的?”
“啊?”我一怔,這個孩子,怎麼忽然問出這麼不著邊際的話來?“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清雅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什麼事都會對我講,從來不會隱瞞我,身上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你會不會這樣?”
我愕然。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我哪裡做的錯了,讓他疑心?
若說我身上了,還真的是有不能對他說的秘密。而最大的一個,就是我……並不是他的姐姐。
可是這叫我怎麼開口?
我不能說。
要騙他,本也簡單。
我隨口拈來就是。
但是不知為何……我……我竟不想如此。
咬著唇,一時也沉默。
便也正是這沉默,是無聲答案,讓他明瞭。
“我……知道了。”清雅黯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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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狂,狂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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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臥虎藏龍 汴京城,臥虎藏龍 67 賭書消得潑茶香
汴京城,臥虎藏龍賭書消得潑茶香
我最怕令清雅失望。
沒想到千般萬般。還是避免不了如此。
我張口:“清雅,你,你聽我說……我……”看不到他面色如何,卻知道他心中定然不會好過,想象也想象的到,想多一分,心便絞痛一分。
“無論怎樣,我都想你知道,不管我做什麼,就算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同你講,但是我……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好。”
若是說出來真相,他會怎樣?
我清醒的明白我不是他的姐姐,但我樂意扮演這個身份,做這個世界上這個空間裡他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呢?
若知道了真相,會當我是瘋子胡言亂語,亦或者會驚叫從此如避蛇蠍當我是路人?
我拿不準吃不定搞不清楚,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我同他的關係本就有些微妙,若這一步棋走錯,恐怕從此萬劫不復。
我不想樂見,我只想我同他就如此相依相偎。不遠不近,點滴不變,一直到……
永遠或者突如其來的終止。
在此之前,就好像是放在保溫箱裡的溫度。
不用高溫,也永不冰點。
我會永遠愛他,就像愛自己一樣。
“為了我好?”清雅他問,“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嗎?”有些急,似乎有些怒。
我胸口一窒,是什麼令他忽然如此?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為了我,你什麼都會肯做?”他的聲音高挑,似乎戲謔。
略微愣了愣,我說:“不錯。”
“我不信!”
“要怎麼你才信?”聽他這樣緊追不放。我的心卻緩緩地安定下來,哦,原來如此,不過是孩子氣忽然犯了吧,會覺得孤單,會覺得我有疏遠他,不錯,最近事情發生的是多了點,我對清雅的照顧,也不似以前在定遠縣,那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雖然日子如白開水般寡淡平靜,但這也更是最難能可貴的,張愛玲說:只願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現在清雅忽地如此,我只需要好好安撫他便是。青春期的少年,很是叛逆,性情偶爾古怪,也是尋常。
“你……你向我發誓。”他說。
發誓?我心頭更是偷笑,果然果然,這不是孩子氣是什麼?發誓這種事情,有多麼重?司空見慣,身為一個接觸過鹿鼎記或者急轉彎的現代人,我韋小寶附體,隨口就來。
心底如此不當回事,面上卻嚴肅依舊,故意想了想,問:“我發誓……嗯,如果今日對清雅所說的有半點假話,就讓我……”
那邊一片寂靜。
我聽自己淡定說:“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罷。”
說出這個,忽然愣住。
本是想起個狠點的誓言,鎮住這叛逆期的小孩,然而,然而……這個也太別緻了一點點,而且說完之後,心底……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
不過。我的確是有真心對待他,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又何必怕這個,老天在上,可要瞪大眼睛,不要搞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