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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說的是。只不過這人冥頑不靈,起糾結那應該是早晚的事……何況他跟柳藏川的關係如此的不一般。”

“他們之間應該也只是少年俠士之間的惺惺相惜罷了……對了,我想要去探望一番柳藏川,不知可否?”

“大人的眼睛……怎樣?”展昭關切地問。

自是糟糕的很,不能見你的花容月貌,實在寂寥……

這些話自然無法出口,只說:“沒什麼,也只能暫時捱著,聽天由命罷了。”

展昭略微沉默,才說:“我有聽說安樂侯府上似在召集名醫,”

我心頭一怔:哦?那人可是為了我如此?真的假的?

一時不知該往下接什麼,只好“嗯”了一聲。

展昭說道:“白玉堂這人雖然莽撞,不過交遊卻也廣闊的很,他極力推崇的名醫,想必真的會跟其他的不同……大人不必擔心。”

他看出我心頭悽苦麼?只是勸慰?我說:“多謝展大人,下官知道。”

展昭又說:“我……也只是多說一句,公孫先生的醫術卻也不錯,大人若是信得過的話,我可以同公孫先生商議,看他是否可給大人先診斷一番。”

這一番話,展昭說的小心翼翼。

我聽得心頭陣陣溫暖,暖洋洋地正想要一口答應,吃掉他滿懷好意。

然而轉念一想:那開封府的包大人何其目光犀利,公孫先生一代奇人,保不準會什麼五花八門的法子,萬一在我的手上一探面上一看,看出什麼不對來,我這身份,豈不是會被戳穿的稀巴爛。到時候就算是怎麼死的也許都不會知道,第一個不放過我的人,恐怕就是現在急著張羅名醫的安樂侯。

我心頭髮虛,喉頭發乾,手心冒汗。

這樣一想,就算是安樂侯所請的人也不能看……我還是安心的等待白玉堂好了,反正他已經知曉我的真正身份,死豬不怕開水燙,破罐子破摔去也。

想得有些發怔,聽到展昭提醒:“大人?”

“多謝展大人好意!”我急忙凌空拱了拱手,說道,“開封府素來事務繁忙,此刻柳藏川又人在那裡,想必公孫先生已經是忙得不可開交,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展大人的好意,寧歡心領了。”

“既然如此,也罷。”展昭回答。他的聲音中正平和,聽不出被拒絕後的惱怒或者沮喪,一如平常。

他官兒比我大,又並非同我交情莫逆,肯為了我的安危而做到如此,已經是仁至義盡,偏偏此人又不識好歹。將他一番好意往外推,若我是他,一定會羞紅老臉掛不住,起碼也要轉頭罵上幾聲“不識好人心”之類,而展昭涵養一流,令人欽佩。

“對了,先前不曾說完。”

無視我的心底愧疚跟略微尷尬,展昭侃侃又說道:“我見到柳藏川的時候,他已經半是昏迷,只是倒下之前,說了一句話。”

“是什麼?”聞言我不由地精神一振。柳藏川昏迷之前說過什麼?難道是說誰是真兇或者誰是動手傷他之人?又或者……總之應是很重要的線索。

柳藏川這案子讓我逐漸的不耐煩起來,迷霧重重,受害人過多,滿目的線索盤根錯節枝椏錯橫等於沒什麼線索,我幾番旁敲側擊詢問柳藏川都無功而返,每每重要時候他會咬緊牙關,如今終於他開了金口,那……這一句話我定要一個字也不漏的聽到。

當下打起精神來聽展昭敘述,卻聽到耳邊那好聽的聲音說出一句讓我毛骨悚然恨不得沒有聽到的話。

展昭說道:“柳藏川對我說,讓我提防……”

“提防?誰?”答案呼之欲出,真兇就在眼前。

我熱血沸騰。

展昭靜靜說道:“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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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藏川對我說,讓我提防一個人。”

“誰?”

“鳳大人。”

“呃……下官在,展大人請講。”

展昭淡淡說道:“展某已經說完了。”

我滿頭霧水:“說……說完了?”

展昭說道:“不錯。”

我窒息。忽然明白。

果然展昭是說完了。

那一聲“鳳大人”不是叫我,而是答案。

柳藏川臨昏迷之前所說的那句話應該就是……讓展昭提防我?

——讓展昭提防我?

何其好笑。

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同時立刻懷疑柳藏川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