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給身邊的其他負責人幫襯著安撫展覽廳躁動的人群,自己則是連哄帶安慰地終於將老婦人一家子帶進了辦公室。
因為先前一出鬧劇,人群裡,隱隱傳來抱怨的聲音:“什麼嘛,這珍寶閣不是信誓旦旦說沒有假貨嗎?”
“說不定是場誤會,我看珍寶閣平時生意都很好,也沒聽說有什麼負面訊息。”
“那可不一定,這年頭哪家古玩店沒有一兩件高仿品。”
“……”
聽著人群裡或好或壞的討論聲,慕容仙兒心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只是腦海卻是開始琢磨起這件事情來。今日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她總覺得這老婦人來得太過湊巧,還有她那兩個孩子,也總覺不對勁。
若說是來訛珍寶閣,馮輝生也不至於臉色變化,好言好勸將三人迎了進去,可若說不是,似乎也說不過去。
正想著,方小筱用手碰了碰身邊的好友,湊近了小聲道,“仙兒,這珍寶閣真的用假貨糊弄人嗎?”
慕容仙兒頭微偏,微微露出一抹淺笑,“你覺得呢?”
方小筱老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也是。”慕容仙兒笑著回了一句,“還看嗎?”
“看,當然看。”方小筱頓時來了精神,也瞬間忘了這真貨假貨的事,反正她也沒錢買,飽飽眼福就好。
說著,她興奮地拉著慕容仙兒朝人群中擠去。
——
不過沒看多久,方小筱就被家裡一通電話不情不願地叫了回去,臨走前依依不捨地看了看珍寶閣不斷進出人群的大門。
送她上了公交車,慕容仙兒轉身重新朝著珍寶閣走去,只是在這一次,卻是走進了挨著珍寶閣的珠寶店,店裡的老員工一見到她,似乎並無驚訝,也沒有迎接客人的客套,直接將她領進經理辦公室。
經理辦公室中,看到她的到來,經理會意地擺手讓人退下,自己則恭敬地站在她旁邊,手裡拿出一把鑰匙,低著聲問,“小姐可是要過去嗎?”
慕容仙兒“嗯”了一聲,接過鑰匙朝最角落的那間房走去,在手搭上門把手的時候,她頓了頓,出聲吩咐,“剛才珍寶閣發生的事,你可知道?”
“聽說了,屬下已經派人去查那個婦人了。”經理回答。
她點頭,這才走進房間。
待再出現時,是在她專人的辦公室中,此刻的她已經換下了身上的校服,取而代之是一套白色的長袖連衣裙,右側臉上一張蝴蝶面具遮住了她右眼周圍的大部分部位,連線面具的細細的綢帶穿過黑髮系在腦後。
自從珍寶閣成立後,她便買下與之相連的店鋪,將它裝修成一個珠寶店,而所謂的三樓的經理辦公室中的休息間,其實則是她私人換裝扮的地方,其中挨近珍寶閣的那面牆也被她命人秘密打通,方便她以“魅”的身份出現在珍寶閣。
魅,正是珍寶閣的首席鑑寶師,也是近兩年來突然在古玩界名聲大噪的鑑寶收藏家。
辦公室內,一個和她裝扮一模一樣的女人也在聽到牆壁熟悉的響動時便離開了座位,衝著出現的慕容仙兒微微彎腰,“小姐”。
她沒有點頭,出聲問道,“那三個人還在馮叔辦公室?”
女人微微吃驚,沒想到小姐這麼快就收到了訊息,不過卻不遲疑地開口回答,“是,那三人一直在老闆辦公室,不肯離開。”
她沉思了一會,“讓人將花瓶和檔案拿來,順便把那幾個人和馮叔請來。”
女人應下,打電話通知下去。隨後,等慕容仙兒坐在桌前,那女人主動地進了暗門離開。
珍寶閣裡,除了馮輝生知道她是幕後老闆和真正的首席鑑寶師,無人知道,平日裡呆在珍寶閣的魅只是一個替身,真正的魅,只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女。
很快,當幾人出現在她的辦公室時,那老婦人仍然哭喪著臉,拉扯著馮輝生不放,也因此他身上衣服被拉扯的部分皺巴巴地難以直視。
見到慕容仙兒,馮輝生終於鬆了口氣,“魅兒,你來了。”
這話,讓一旁跟著來的助理有些摸不著頭腦,魅姐不是一直都在嗎?
慕容仙兒自然不會知道小助理的疑惑,而是蹙起眉頭喊了一句,“夠了。”
這話,是對著哭哭啼啼的老婦人說的。
後者正要撒潑,可對上她冰冷的目光,不由一抖,哭聲也止在喉嚨裡,下意識鬆開抓住馮輝生的手。
馮輝生如獲大赦,急忙來到慕容仙兒身邊。
慕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