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間裡,珍寶閣由一家默默無聞的新開的古玩店發展成如今廣海市中與鑑寶行名聲齊行的古玩店,不僅得益於慕容昊和龍逸辰在暗中幫忙推動,也和她那看穿真偽的天眼密不可分。那些所謂不對外出售的古玩,只不過是比平日擺放在店內銷售的物件好上幾分罷了,真的好寶貝,一兩件鎮店就夠了。
她合上書起身,見狀,方小筱立即歡呼地抱著她,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仙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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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閣位於廣海市的古玩一條街的中心,也是地段最好的位置,本就熱鬧的古玩界因為它的免費展覽更是迎來了不少人群,大都都是古玩愛好者,穿著校服的學生也偶爾看得見混在人群中,並不稀奇。
慕容仙兒對展覽廳裡的每一件古董都如數家珍,可這一次來到珍寶閣,她依舊如同第一次來,看得很仔細。
“仙兒仙兒,快來看看這個。”她正打量著一副清朝名人所作的字畫時,不遠處的方小筱興奮地紅著臉衝她招手。
她笑了笑,抬腳走去,剛來到方小筱身邊,門口突然傳來不小的喧譁聲。
展覽大廳的人太多,大部分都因為門口處的熱鬧圍了上去,慕容仙兒因為自身習武修煉的體制,聽力比常人好了不少,數語之間,她立即明白了門口的喧譁之事,有人嚷嚷著在珍寶閣買了假貨,竟在今天這樣一個場合下帶著人來討說法!
很快,展覽廳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那幾人吸引了去。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此刻正抱著一個花瓶在地上坐著嚎啕大哭,邊哭邊嚷著“珍寶閣賣假貨”,“珍寶閣坑人不淺吶”的字眼,而她旁邊,一男一女正左右抓住她的手臂,看似想要將她拉起來,可是慕容仙兒分明看清那兩人只是將手搭在對方的手臂處,絲毫沒用上半點力氣。
再朝著那老婦人手中的花瓶看去,雖然外頭精緻,線條流暢,可是裡頭的胚胎氣泡層層疊起,粗糙至極,一眼便能看穿它是假貨。
還記得這花瓶是她經她親手鑑定並寫下了鑑定書,當時她覺得模樣小巧,外頭的釉色也上得極好,一時來了興趣。沒想到隔了一段時間再相見,真貨變成了贗品,居然還有人抱著它在店裡鬧事,恰好挑準了展覽會這一天,擺明了是有人蓄意鬧事。
這樣想著,慕容仙兒眉目間一道寒光閃過,嘴角微微揚起,很好,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很快,珍寶閣明面上的負責人馮輝生出面。
這馮輝生卻是是個厲害的人物,不僅對古玩鑑賞獨有一套見解,就連在經營管理上也是頗有才能,再對他歷經兩年的考驗之後,慕容仙兒終於放心將珍寶閣交給他,由他出面負責處理一切明面上的事務。
馮輝生在聽到有人鬧事便匆匆出來,不經意間看到恰好與他對視的慕容仙兒。
他目光一暗,衝著這個年少卻神秘的主子微微點頭示意,便是很快將目光聚在那鬧事的三人身上。
似乎看到馮輝生的到來,那老婦人哭得更厲害了,聲音也加大了幾分,光聽她洪亮帶勁的哭聲,不難猜出她平日身體硬朗。她一手抱著花瓶,一手扯住他的褲腳大哭,“天殺的珍寶閣,居然拿假貨欺騙我這老太婆,我的全部積蓄都賠進去了啊。”
馮輝生掙不脫她帶勁拽著的手,一時黑了臉,沉著聲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你自己看看,老婆子所有的手續可都帶來了。”說著,她一把擦掉臉上的淚痕,爬起來將花瓶連同一些必要的文書一股腦塞到馮輝生懷裡,惡恨恨地道,“你自己看!”
馮輝生不相信地檢視了那些文書,卻仍上頭蓋著的是珍寶閣特有的印鑑無疑,然後又細細打量起手裡的花瓶,可當花瓶底部那獨一無二的印章出現在眼裡時,他的臉色終於一變。
而將他變化的臉色看在眼裡,不遠處的慕容仙兒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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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迷霧,假貨真印鑑
看到他突變的臉色,老婦人人精似的扯住他不放,“你賠,你賠老婆子我的損失,殺千刀的珍寶閣啊。”
馮輝生一邊小心翼翼拿著花瓶免得掉落,一邊得顧著拉扯他衣服哭嚎的老婦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的用異樣的眼光望著他們,人群中還隱藏著自己的頂頭boss盯著,馮輝生頭一次恨不得地上多個縫讓他鑽進去。
可是眼下顯然不是逃避責任的時候。
他暗暗深吸了口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