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處,似乎粘著一層褐紅色的物質。
文瑣下意識的用毛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奶奶說不行了,她要休息一下,文瑣叫了前面的父母,他們停了下來,但是姑媽和姑父卻繼續往前奔跑,消失在人群中。
“我這把老骨頭……哎。”文瑣的奶奶喘著氣。
“奶奶,你放心,我們慢一點沒關係,只要走到對岸就可以了。”文瑣說著。
母親焦急的回頭在人群中尋找姑父和姑媽的影子。
“這兩個人逃命重要啊,連自家人都不顧了……”母親焦急的看著,然後盯著奶奶:“休息一會就走吧……我看他們都往前跑了……”
我把行李當椅子給奶奶坐下,然後給她喝了點水。
奶奶拄著柺杖又站了起來:“走吧……”
河門大橋的立柱越來越清晰,上面的字也越來越清楚。
“在往前就是收費站了。”父親回過頭來說,我攙扶著奶奶,在人群中擠著。
所有的雜吵聲越來越響,各種說話和喊聲混合在一起,車子頂上也站滿了人,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再往前走幾步,終於看見了橫在我們正前方的河門大橋的立柱,上面掛著懸索,這是河門最引以為傲的大橋。聽說在亞洲同型別的橋,排在第二。
橋的另一端連線著河門大陸板塊。
一座用鋼筋和玻璃做成的如同葉子花瓣的建築,就是河門大橋的收費站。
人群不斷的在身邊擠著,已經挪不動一個步伐了。
除了人音的噪聲外,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
“文瑣,你站到車頂看看前方發什麼情況?”文瑣的父親喊道。
他鬆開了攙扶著奶奶的手,從邊上一輛黑色的轎車爬上去,這是一輛空車。
視野開闊了些,但是前面有卡車還有公交車擋住。
“看不見……都是人頭……”文瑣大喊。
“什麼……聽不見!”周圍太吵了,父親又問了一遍:“什麼情況。”
“看不見……”文瑣喊著,這次父親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