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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聽見蔣川的話,停了一下復又繼續;“年輕人;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世態不平,禍從口出啊!”

“難道不提及就可以安逸度日?”在蔣川看來,那樣未免有些麻木了。

“放在心裡便可,應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掌櫃的回答出乎蔣川的意料,似乎並非蔣川所想的那般淺薄。

煙雨樓的二樓廂房內,一曲勾人的琴音剛落,單實一直面無表情地喝茶,坐懷不亂,任柏水只好將撫琴的煙花女子打發走,免得請來助興的變成掃興。

“四王子遠道而來,我本想一盡地主之誼,看來不合四王子心意,實在是抱歉。”任柏水一邊斟茶,一邊笑著說道。

單實雙手擱在膝上,抬頭看著任柏水,“按照任大人信上所說,我的意思,任大人應該非常明白才對。原朝乃禮儀之邦,不過在我國,說話做事一向直接。”

“是是是,四王子說得有道理,那麼這個,四王子一定感興趣。”任柏水放下茶盅,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立即吸引了單實的目光,不過任柏水不會那麼老實地放在桌上,“這才第一步,四王子答應的事,希望……”

“你放心!各取所需,互不妨礙!”

有了單實這句話,任柏水才交出手裡的東西。單實看過之後就揣好了,任柏水先舉杯,“祝四王子早日登上王位!”

單實和任柏水碰了杯,一飲而盡,“借我之力剷除向恂,名正言順地獨佔整個涇地,不愧是原朝的智囊,任大人這一招,極妙,極狠!”

“呵呵,無毒不丈夫,向恂交給四王子處置,亦能一報當日之仇,一舉多得,何樂不為?”

單實對任柏水所說一笑置之,並不接話。

“識相的就趕緊走,不轟你已經是給面子了,還想用皇子的身份騙吃騙喝!”

“我告訴你,我是看得起你們才來這裡,不然你們想請都請不來,讓我進去,上好的女兒紅給我端來!”

突然的吵嚷從樓下傳來,開門上菜的時候傳了幾聲碎語進來,任柏水一打聽,果然是一個久違的熟人。

在單實的默許下,任柏水付了錢,先行離開下了樓。

向愐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仍然難以善罷甘休地賴著不走,看樣子是喝花酒都沒錢了,不過總算是個官,煙雨樓的幾個大漢對待向愐還算客氣,推出煙雨樓外,再不準進。

罵罵咧咧地被推了出來,向愐踉踉蹌蹌地撞上了人,互相看到了樣子,被撞的人急著要走開,向愐皺著眉頭,酒意醒了兩分,下意識就抓住了要走的人。

“蔣川?”

“你認錯人了!”

更加確定的向愐用力抓著蔣川,不讓蔣川走,“怎麼可能認錯?你小子跑哪去了?怎麼不見你守在主子身邊啊?得,先不說這個,你身上有沒有錢?”

麻煩纏身,蔣川故作惱羞成怒,也不顧及什麼了,“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認識你!”

終於脫困,蔣川頭也不回,向愐被撂在了原地,“這兔崽子竟然敢……”

一顆金錠子落到向愐手裡,任柏水拍了拍向愐的肩膀,“上好的女兒紅,水靈的姑娘們都等著呢,向大人好生享受。”

向愐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任大人賞臉一起?”

“不了,只想知道剛才那人是……”

雖然輕之又輕,但明顯是有人跟著來了,蔣川改變方向,加快了腳步。一來一去,任柏水也知道蔣川的功夫絕非皮毛,既然被察覺,索性就正大光明地追了上去,因此兩人的正面較量成了必然。先不論輸贏,暴露了身份已非蔣川本意。

“貼身侍衛就在城內卻主僕分離,不知這是什麼道理?”

蔣川抬眼看著任柏水,長劍出鞘。任柏水輕笑,下一秒的眼神中盡是寒意,“既然遇見了就絕不能讓你輕易走了!”

左手挽袖,右手輕輕研磨,硯臺中的墨汁已滿,向恂愣神的眼睛眨了眨,挑了毛筆,蘸墨,垂直懸空落筆,不常寫的隸書,效仿先帝十年前教予向恂那般,“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十四個字讓向恂想起當時父皇的殷切期許,然而下一刻,模糊了向恂記憶的,是父皇臨終悔恨的淚水。

“不要了,恂兒,不要那樣做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涇國的太子……”

毛筆從向恂手中滑落,在潔白的宣紙上留下了濃重的黑色印記,向恂撐住桌面,垂下了頭。

宛茗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感情是無私的,可又是自私的,矛盾的關係,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