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直到現在,靠的都是自己的個人武力和魅力,才拉攏到了這些武士。
朝鮮官軍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從暗處盯上了他們,為首的百戶端坐在馬背上,心裡卻是想著將這匹糧食送到大口城以後,一定要到當地的歌舞伎町去,感受一下南九州的日本女子的滋味。
就在他心裡盤算著的時候,遠處的島津光成緩緩舉起了手,隨著他的動作,他身後的數十名裝備長弓的武士拉開弓弦,將箭簇瞄準在走在兩側的朝鮮士兵身上。
隨著島津光成的手朝著虛空重重麾下,那數十名長弓武士鬆開弓弦,只聽咻咻咻的箭矢破空聲,走在兩側的朝鮮官軍瞬間被射殺數人。
一名正在與友人交談的朝鮮矛手的脖子被突如其來的箭矢貫穿,血箭噴射而出,濺得他旁邊的友人一臉鮮血,那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驚恐,他張開嘴剛準備發出尖叫,又從遠處飛來一支箭矢,居然是精準地穿進了他的嘴裡,將他射倒。
“敵襲——”
遭到襲擊的朝鮮官軍頓時陷入混亂之中,領頭的朝鮮百戶見狀連忙拔刀喊道:“列陣!不要慌亂,掩護鳥銃手裝彈!”…而在這時,密林裡的島津光成猛地站起身來,高舉佩刀,怒吼道:“衝鋒!殺光他們!”
“殺!”
兩側的密林內登時衝出一片高舉著佩刀的日本武士,他們怒吼著向山道上的車隊殺去,車隊內的民夫見勢不妙立馬撒開丫子跑路,或是乾脆鑽進馬車底下,祈求沒有人能發現自己。
“列陣!迎敵!”
兩側的朝鮮士兵連忙向內收縮,他們倉皇挺起盾牌掩護自己,而手持鳥銃計程車兵則是慌亂撤到最裡面,藉助馬車和友軍的掩護手忙腳亂地為鳥銃裝填彈藥。
就在這時,日本武士已經腳步飛快地衝出了密林,跑到了朝鮮士兵們的面前,島津光成怒吼一聲飛身踹在擋在他面前的刀盾手的盾牌上,讓後者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隨後他並沒有繼續與刀盾手糾纏,而是揮出佩刀,重重揮砍在其身旁沒有身著甲冑的長矛手胸前。
那長矛手慘叫一聲,胸前鮮血噴湧而出,仰面倒下,島津光成隨即落地站穩腳跟,揮起佩刀,迎面擋下那刀盾手劈來的腰刀,刀鋒順著腰刀向上斜劈,逼得那刀盾手連忙收回腰刀,這正合島津光成的意。
他後退幾步,退出了與刀盾手的纏鬥,那刀盾手似乎看出了島津光成的身份不特殊,還想主動追上來,卻忽視了他側面的敵人,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一名長槍武士從側面殺出,一槍刺入了他的肋下,刀盾手慘叫一聲,連人帶盾一同被推翻在地,長槍武士踩著他的身體,又狠狠補了幾下,將他徹底刺死。
就在武士與朝鮮官軍交戰之時,躲在內側的鳥銃手們終於完成了裝填,他們顫抖著手對著那凶神惡煞的武士扣動扳機,只聽幾道砰砰砰的聲響,數名正在纏鬥中的武士慘叫著中彈倒地。
一名朝鮮鳥銃手剛完成裝填,正準備舉槍射擊,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之時,車隊裡被強徵來的日本民夫卻突然發難,其中一人猛地撲向鳥銃手,就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槍聲響起,卻是打到了天上去。
鳥銃手毫無防備地就被撞倒在地,那民夫猙獰著臉朝著鳥銃手的臉部狠狠揮起了拳頭,一邊將拳頭重重砸在他的臉上,一邊用日語喊道:“你們這幫該死的朝鮮人,去死吧!八嘎呀路!”
但他話音剛剛落下,一柄短刀刺入了他的腹部,那刀尖穿透軀幹,從後背突出,原來是鳥銃手強忍著被毆打的疼痛,胡亂抓出了腰間的佩刀,趁機將佩刀捅入民夫的腹部,將其反殺。
等這名鳥銃手渾渾噩噩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周圍的局勢已然頹勢已定,百戶眼見日軍作戰兇猛,心中恐慌,直接拍馬就想獨自逃離戰場,但武士弓手並不給他逃跑的機會,搭弓引箭,從馬背上將其射殺。
百戶的逃跑和死亡再加上那些日本民夫的突然反水,朝鮮官軍幾乎是一邊倒的遭到屠殺,鳥銃手就親眼看見之前還和他談笑風生的袍澤像一條死狗一般被割開了喉嚨,活活放血而死。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他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就要轉身逃跑,但他還沒跑出幾步,一把從後方飛來的長槍直接貫穿了他的軀幹,將他整個人釘死在了地面上,鳥銃手徒勞地抓著長槍,又伸手朝著前方虛空胡亂抓了幾下,最終還是垂下了頭,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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