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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手旁觀,也不說明真相?”其實段克邪即算能夠分神說話,他臉皮薄嫩,也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一開口就說出史若梅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在匆促之間,卻也未曾設身處地的替史若梅著想,試想史若梅身為女了,而且對他的恨意也尚未消除,又怎好意思說明真相,承認段克邪是她的未婚夫?史若梅給他瞪了一眼,氣上加氣,她看了幾招,已知獨孤字兄妹無法傷得段克邪,不必為段克邪擔心,以段克邪的絕頂輕功,要想脫身而去,那是毫不困難,她一時發了狠,立心把段克邪氣走,正巧此時,獨孤宇向她問道:“史兄弟,這廝是誰,你可認得?”他見史若梅一直抽手旁觀,有點詫異,故此又再一問。史若梅道:“敢情是個小賊,獨孤兄,加一把勁,不可讓他走了!”抽出佩劍,也作勢上前佯攻。

獨孤瑩連忙叫道:“史大哥,這小賊厲害得緊,你,你,你不可上前,我門對付得了。”她是憂慮史若梅箭傷初愈,激鬥之下,難免創口再會復裂。獨孤宇心裡暗道:“如此身手,決非小賊。定是朝廷一等一的高手無疑了。”他深知史若梅的江湖經驗太淺,只道他是估錯對方的身份,再想到他箭傷未愈,也難怪他袖手旁觀。他最初本來有一點兒疑心,疑心史若梅和來人相識,這時見史若梅如此回答,疑心盡去,更是加緊進攻。正是:鴛侶竟然成怨侶,只緣妒意未曾消。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鸞飄鳳泊情何忍 虎鬥龍爭氣正豪

獨孤兄妹堅持不許史若梅上前助戰,言語之中,情意殷殷,關懷備至,段克邪聽在耳中,疑生心底,“若梅在獨孤家裡住了將近十天,獨孤兄妹替她療治箭傷,難道連她是個女子也看不出來?”疑念一生,不由得心中慌亂,獨孤宇拆扇倏的一張,向段克邪面門一撥,段克邪閃得稍慢,“嗤”的一聲,衣裳被鋒利的扇骨撕破了一幅。

獨孤宇一招得手,份外精神,折鐵扇倏張倏合,一忽兒當作判官筆來點戳,一忽兒又當作五行劍來刺削,手法利落,身法輕靈,端的有如流水行雲,毫無枯滯。他本來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配上這把摺扇,更顯得丰神瀟灑,俊逸不群!

段克邪心頭鬱悶,只感到滿不是味兒,忽地想道:“我來的時候,她正在花下徘徊,這麼夜深了,她獨自在園中作甚?莫非是在等人?”又想道:“怪不得她不理睬我,這位獨孤公子溫文俊雅,實是勝我十倍!”心酸失意之中,又不禁自悔自責,再想道:“都是我的不好,我對她誤解,對她粗暴,又曾聲言與她退婚,她受了這許多委屈,焉能不恨?如今她有了合意的人,我又豈能怪她移情別戀?”他胡思亂想,越想越是當真,認定了史若梅業已變心,最後想道:“大丈夫當拈得起放得下,這位獨孤宇也是一位俠義中人,若梅既然歡喜他不歡喜我,我何不就成全了他們?”

當下一聲長嘯,倏的飛身而起,獨孤宇摺扇一點,點了個空,獨孤瑩一招“舉火撩天”,長劍疾刺,段克邪雙指一彈,這一次力道使得恰到好處,只聽到“錚”的一聲,獨孤瑩的劍鋒一偏,恰恰碰著哥哥的折鐵扇,就在兩兄妹錯愕之中,段克邪已飛過了牆頭,嘯聲有如神龍夭矯,飛騰天際,轉瞬之間,已在數里開外!

兩兄妹相顧失色,獨孤宇道:“此人本領之高,輕功之妙。端的是世間罕見。卻不知他何以突然走了?”獨孤瑩道:“得他走了便好,史大哥,你剛才沒受傷吧?”只見史若梅呆若木雞,獨孤瑩再叫了一聲,她方始聽見,木然說道:“多謝你們啦,我沒受傷。”其實地這時也正在後悔,段克邪是如她心願的被她氣走了,她的怨氣一洩,換來的卻是一片茫然。

獨孤兄妹只道她是因“敵人”本領太強,嚇得呆了,獨孤宇道:“看來此人竟是似空空兒這一流人物,空空兒一擊不中,翩然千里,決不再來:”獨孤瑩道:“但願此人也是如此。”兩兄妹回想剛才所遇的險招,當時身臨其境,不知害怕,這時回想起來,都是不覺心中湍惴不安,“倘若再來,真不知如何應付?”

獨孤宇忽道:“史大哥,你到過長安沒有?”史若梅道:“小時候到過,怎麼?”獨孤宇道,“我們還未到過長安,秦襄即將在長安招集英雄大會,咱們不如去瞧瞧熱鬧,明日動身。”獨孤瑩“咦”了一聲道:“哥哥,你不是本來不想去的麼,怎麼又改了主意了?”同時又有點奇怪:“哥哥怎麼會在這個當兒,撇下當前緊要之事不談,卻忽地提起此事?”獨孤宇使了一個眼色。

笑道:“妹妹,你不是很想去麼?我這是為了你啊!”獨孤瑩心眼玲瓏,登時明白,說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