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稔熟的朋友,畢竟是認識的:為什麼那晚史大哥卻不說出來,還罵段克邪作小賊?第二,以段克邪的身份,他儘可光明正大的來和咱們相見,卻為何三更半夜偷愉摸摸的來?第三,那晚段克邪走後,史大哥接著也就不辭而行。他的走和段克邪不知有否關聯?”
獨孤瑩低頭默想,半晌說道:“這幾個疑點的確是教人難猜。
或者史大哥早已知道段克邪不是好人,所以不願認他。”獨孤字搖了搖頭,說道:“未必如此。他若果不願當場與段克邪相認,過後也應該對我們說的。”獨孤瑩道:“這些疑團恐怕只有見了史大哥才能明白了。”獨孤宇道:“史大哥姓史,段克邪的那位姑娘也是姓史……”獨孤瑩忍耐不住,插口便罵道:“史若梅那妖女哪能與史大哥相提並論?姓史的多著呢,當然難免有壞人也有好人。哼,我真是為史大哥抱屈,和史若梅這妖女同一姓氏。”獨孤瑩對她的“史大哥”一往精深,做夢也想不到“他”
是個女子,更想不到“他”就是她現在所罵的“妖女史若梅”。
獨孤宇本來稍稍有點疑心,但他聽得段克邪剛才叫的那一聲“史姑娘”,也錯把史朝英當成了史若梅,因而也就越想越糊塗了。
獨孤瑩道:“哥哥,別發呆啦。快到前面小鎮去買一匹馬,好早日趕到長安,只要見著了史大哥,就什麼都明白了。”獨孤字心道“史若梅既是另有其人,那想必是我瞎疑心了。史大哥大約不會是喬裝打扮的了,咳,我也但願他是個英雄男子漢,好了卻妹妹的心願。”獨孤宇從來不敢向妹妹透露他有過這個懷疑,經過了剛才之事,他對自己以前的“懷疑”也懷疑起來,生怕鬧出笑話,當然更不敢吐露了。當下說道:“不錯,這些事情只有見到了史大哥方能明白。”
段克邪拖著史朝英疾跑,一口氣跑了六七里路,一句話也不說。史朝英叫道:“喂,你捏斷我的骨頭啦!快快鬆手,快快鬆手!”段克邪這才停下腳步,鬆開了手。史朝英“哎喲”一聲叫將起來,幾乎跌到段克邪懷裡。
這倒不是她故意做作,要知她是被外力帶動,拖著她奔跑的,外力一旦去掉,身體也便失去了重心,故而就要向前傾跌了。段克邪雖然氣惱,卻也不忍見她跌倒,只好將她扶住,喝聲:“站穩了!”這才再次鬆手。
史朝英嗔道:“你這個人怎的如此粗蠻,你瞧,我這條手臂都給你捏猖一片青瘀啦!”段克邪氣鼓鼓他說道:“誰叫你這樣無理取鬧?活該,哼,要是下次如此——”史朝英柳眉一豎,道:“怎麼樣?”段克邪道:“我不但捏碎你的骨頭,還要打斷你的雙手!”
段克邪說了這樣的話,本是準備和她大吵一場的,哪知史朝英看見他真的生氣,倒不敢和他使性子了,反而向他賠了個不是,笑道:“好吧,這次就算是我的不對,得罪了你的朋友,惹惱了你啦,你這樣兇已巴的,下次我再也不敢啦。”
段克邪怒氣消了幾分,說道:“本來是你的不對,有什麼算不算的。就算他們與我全不相識,你也不該如此。”史朝英忽地“噗嗤”一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無理取鬧。”段克邪“哼”
了一聲道:“咦,敢情你還有道理呀?人家好好的走路,又礙著你什麼了?你為什麼要用梅花針射斃人家的坐騎?”
史朝英道:“我當然有我的道理,你要聽麼?”段克邪冷冷道:“請說!”史朝英抿嘴笑道:“你為什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盯著人家的大姑娘?那妖女也是目不轉睛的瞧著你?我不高興她看你的那副神氣!”
段克邪給她說得滿面通紅,惱也不是,辯也不是,唯有疊聲說道:“胡說,胡說!”史朝英道:“可惜我那時忘記送一面鏡子讓你瞧瞧。”段克邪道:“你管我什麼模樣?我就是看了他們一眼兩眼,這又與你有什麼相干?”史朝英笑道:“真想不到你這樣不懂禮貌,我是女的不是?”段克邪詫道:“你是女的又怎麼樣?”史朝英道:“你與我同在一起,卻失魂落魄的盯人家的大姑娘,這就是沒有禮貌,這就是看我不起,你懂不懂?我打你不過,只好拿那女的出氣。”
史朝英一番歪理,倒把段克邪說得閉了嘴,心裡想道:“女孩兒真是莫名其妙!罷,罷,罷,我是怕了你的歪纏了。”哪知他閉了嘴不說,史朝英卻又不肯放鬆了,走了幾步,又再問道:“那對兄妹是什麼人?你說和他們相識,間以他們卻一再的問你是誰?那女的還口口聲聲罵你是惡賊,恨不得取你性命似的?她開頭那樣目不轉睛的瞧著你,後來又那樣罵你,哼,一定是你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情!”
段克邪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