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到我的史賢弟身上了。真是好笑。”但疑團仍是未能消除,“這妖女莫名其妙突然向我們暗襲,怎的這惡賊卻還說什麼要看她的情面?而且,看來這惡賊也似當真還未施展他的全副本領?”
獨孤字起了疑心,摺扇點到段克邪的背心,便倏地停住,喝道,“你究竟是誰?我們與你何冤何仇,為何你總是要與我們作對?”
獨孤字這幾句話史朝英只是聽懂了一半,原來獨孤宇不但把段克邪與史朝英當作一黨,將史朝英這次的們襲也算在他的帳上:而且對段克邪上一次偷入他家,也看成了是對他們兄妹心懷惡意。史朝英只知目前之事,卻怎知段克邪與他們的從前過節?段克邪的解釋訥訥不能出口,吏朝英已在旁邊得意洋洋而又帶著幾分輕蔑的神氣說道:“你們兩個是初出道的雛兒嗎?大名鼎鼎的段小俠段克邪你們也不知道!哼,看你們還敢逞兇欺負我嗎?”
獨孤宇大吃一驚,叫道:“什麼,你當真是段克邪?”這霎時間,段克邪真是又羞又氣,尷尬之極,急忙趁著獨孤兄妹一愕之際,即展“一鶴沖天”的功夫,跳出了圈子,抱拳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我向你向賠罪了!”倏的一個轉身,拉著了史朝英的手。史朝英給他亡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叫道,“你怎麼啦,你不給我出氣,反而向他們賠罪了?”段克邪面色鐵青,哼道:“你別替我再惹麻煩啦!”拖著史朝英便跑。
獨孤兄妹面面相覷,獨孤瑩氣尚未消,但最後那一聲“惡賊”已是罵不出口。
獨孤瑩過去看她那匹坐騎,這是她心愛的一匹大宛良駒,雖然她已知道坐騎中了一枚梅花針,但心想一枚小小的梅花針未必就能殺死一頭健馬,只要及時將梅花針吸了出來,諒無大礙,而吸取梅花針的磁石,她是隨身帶著的。哪知過去一看,只見那頭健馬吐了滿地白沫,全身瘀黑,好好的一頭白馬竟似變成了黑馬了。一走近去就聞到一股腥臭的氣味。
獨孤宇吃了一驚,說道:“這是一枚劇毒的梅花針!”獨孤瑩本來遺憤未息,此際更是怒火重燃,忍不住就罵道:“好個狠毒的妖女,真是豈有此理,無端端的使用這樣歹毒的暗器殺害我的坐騎!哼,那段克邪也不是好東西,管他什麼大俠小俠,和這個妖女同在一起的就不是好東西!”
獨孤宇忽道:“此事有點蹊蹺?”獨孤瑩道:“有什麼蹊蹺?”獨孤字道:“你還記得那位神箭手呂鴻春嗎?”獨孤瑩面上一紅,嗅道:“你提他做什麼,與他有甚相干?”呂鴻春那次來到她家,表面說是來拜蔭獨孤宇,實是為了“相親”,意欲結識獨孤瑩的。
獨孤瑩知道之後很不高興,所以一直不願提起他的名字。
獨孤字笑道:“你彆著惱,我還未說得完全呢,我是問你,你還記得他說過的一些話嗎?”獨孤瑩道:“什麼話呀?”獨孤宇正容說道:“那天他不是談及段克邪的一些事情嗎?他說段克邪有個未婚妻子,是潞州節度使薛嵩的養女,以前的名字叫做薛紅線,本來的名字則是叫做史若梅。他還說過這位史若梅小姐也是個俠女,但卻不知為了何事與段克邪鬧了彆扭,一去無蹤,段克邪正在到處尋找她呢。”獨孤瑩道:“不錯,呂鴻春是說過這些話。哎呀,這麼說來,用梅花針射殺我的坐騎的這個妖女豈不就是史若梅?”
獨孤字道:“所以我說此事有點蹊蹺。段克邪和這女子同行,他喚這女子作‘史姑娘’,那當然應該是史若梅了。想來他們業已和好如初,這也不必管它。但這史若梅既是俠女,又是名門閨秀的身份,卻無端用這種歹毒的暗器附殺你的坐騎,把咱們當作仇人似的,這不是一樁怪事嗎?”獨孤瑩扁扁嘴道:“江湖上浪得虛名的什麼大俠、小俠、女俠,在所多有,人言不足盡信,焉知那段克邪、史若梅不就是這號人物?”獨孤宇搖搖頭道:“段克邪決非欺世盜名之輩,那史若梅的名氣雖然不怎麼響亮,但在呂鴻春口中也說她是個女俠,想來也不至於是行事如此邪惡的妖女?”獨孤瑩冷笑道:“人言是假,眼見方真。他們就是這麼邪惡,那還有什麼懷疑?”
獨孤宇道:“還有一樁古怪的事情,如今想來,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了。”獨孤瑩道:“你是不是指那晚之事?”獨孤宇道:“不錯。那一晚段克邪三更半夜來到咱們家中,史大哥最先在花園碰上了他,還曾和他交手。那時咱們不知道他就是段克邪,還只道他是朝廷鷹犬,前來捉拿史大哥的。”獨孤瑩這時也已感到有些蹊蹺,靜下來聽她哥哥說話。獨孤宇歇了口氣,接下去說道:“此事有三點可疑,第一,史大哥和段克邪都曾在過金雞寨,史大哥也曾說過,他和段克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