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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常鬱悶。當初他十五歲學廚藝,二十歲可就出師了,這麼多年來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有創意地切胡蘿蔔。最讓人迷惑的是,這個人竟然是他師父的兒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站在一旁不由得怔住了。

彭白望了眼張寶,看他並沒有反對,膽氣登時大了起來,左手把匕首紮在案板上,右手可就又開始了瘋狂的切豬食……

一旁的張寶委實看不下去了,於是就一腳直接撩在了彭白的肉墩墩的屁股上。這樣切菜實在是有辱廚師這個職業。

“哎喲!”彭白大叫一聲,跳起來足有半米。這胖子人屁股最敏感了。張寶一腳踢上去,可跟正常人被撩陰了沒啥不同。肉多更敏感,皮厚才止疼。

“左手幹什麼呢?有你這麼切菜的嗎?你就不怕胡蘿蔔飛起來砸瞎了你的眼睛!給我好好切……”張寶生氣大吼道。張寶第一回對一向疼愛有加的彭白髮這麼大的火,罵了兩句實在罵不出來了,畢竟這個師弟生下來就沒媽了,也怪可憐的。

“哦……”彭白揉了老半天自己的屁股,然後乖乖地用左手扶住胡蘿蔔條,菜刀下剁的姿勢也就乖乖地由砍變成了切。

切菜的那速度,實在讓人難以恭維。瞧那模樣,瞄半天才一刀下去,生怕一不小心切了他的手指頭。切下去後那聲音哼哼的,好像彼此深仇大恨一般。這種費勁的切法,讓張寶看了氣結,而一旁的餓死鬼流風更是一個勁的搖頭,心頭嘆息:陛下啊,這那裡是切菜,這是受刑啊……

此時,彭俊威悄悄地從前頭探頭來看彭白切菜,當場給氣得半死,怒哼了兩聲把腦袋轉了回去可就再也沒有看了。在飯廳裡拍了半天胸脯,方才把剛才這口氣給順了。

而彭白呢,切得那個認真啊,吭哧吭哧地用他的蝸牛爬的切菜法和可愛的胡蘿蔔進行“殊死搏鬥”。

“好好切吧,要是不好好切,你爹說了,往後的飯費可就沒了……”張寶湊到彭白耳邊說道。說完後,就出了廚房。這種切菜法,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再看下去,他可保證不了他會不會抓起菜刀一把把師父的獨子給結果了。

“阿財,算了,你別切蘿蔔了,切青菜和黃瓜吧!趕快的,生意上門了……”張寶推開廚房門,朝正以蝸牛爬的速度切胡蘿蔔的彭白喊道。

“知道了,寶哥!”彭白回喊道。

“切快點,你到底是在切菜還是在菜切你啊?”彭俊威看到兒子彭白拿出兩棵小油菜放到案板上,拄著雙柺走過來怒聲訓斥道。也許是實在太失望了,說完後又轉身出去了。看來,雖然表面上不關心,實際上還是……

“嗯,爹,知道了。”彭白連聲應道,當即就加快了速度。畢竟青菜和黃瓜可比胡蘿蔔容易切多了。不過彭白依舊切的很小心,因為相比好切的黃瓜和青菜,手指頭更容易切。

“阿財,加油……”餓死鬼劉風站在彭白身旁幸災樂禍地叫道。冷不防可就被彭白隨手丟過來的青菜梆子砸了個捂眼青。

張寶把兩個雞蛋打進碗裡,然後加入小量蔥花鹹鹽,然後用筷子飛快地攪勻。

“呲”的一聲,打散的蛋汁倒入了滾油中發出了聲音,登時一股蛋香瀰漫在只有兩個灶臺一個案板的小廚房中。

彭白用力吸了吸了鼻子,還誇張地舔了舔嘴巴。從凌晨到現在,他可還半粒水米未進,肥胖的身軀可早就餓得雙眼發花了。

兩碗隔夜米飯倒進大禍,伴隨著炒勺的翻動,米香和著蛋香,彭白的口水可就順著嘴角滴到了案板上,那裡還有心思切菜,眼睛直愣愣地等著那口大黑鍋,滿腦子都是蛋炒飯。

第10章 鬼吃飯

張寶僅剩兩個手指頭的左手夾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火腿腸,右手的菜刀猛地旋轉起來,一片刀光雪影籠罩。片刻過後,火腿腸還是那根火腿腸,菜刀仍然還是那把菜刀,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耍酷啊……”彭白撇嘴笑道。不過心裡頭還是很羨慕,心想要是他自己能練會,別說實際功夫,就那團刀光也夠唬人的了,也可以裝點下門面。

“你懂個屁,耍酷,你知道你老爹的那個徒弟切了多少刀?整整二十刀!而且他還是個殘疾啊……你老爹的徒弟都這麼厲害了,你老爹恐怕更厲害了……不過,他的手腕用力再柔和一點的話,估計那火腿會更薄……”餓死鬼劉風看著廢柴一般的彭白,很是不爽地說道。就這小子,真能幫他完成品嚐天下第一美食的夢想嗎?還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得了,你當我三歲小孩啊?二十……”彭白抗聲道。可還沒說完就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