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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人是誰?”

神女恨恨地道:“無情叟!”

武維之失聲道:“啊?他知道?”

神女微訝偏臉道:“你見過他?”

武維之點點頭,忙又追問道:“女俠,您從何發現無情叟知道這事的呢?”

神女追憶著說道:“據說是這樣的:公案發生後的第五年,東海異人與令師祖兩老歷經險阻,自鬼愁谷取回一株黑芝。在恢復了‘金龍劍’的一身功力之後,立即分頭四下探查。

東海異人前往廬山會見地老黃玄,令師祖天仇老人則前往靈臺山拜晤人老諸葛符,當人老迎見令師祖時,那位無情叟就立在人老的身後。

賓主寒暄了數句,令師祖便將華山怪案的始末,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令師祖又述及那位蒙面怪人的種種特徵。不想語音未了,人老尚未及有所表示,而人老身後那位神色一直異常淡漠的無情叟,卻忽然臉色大變,並情不自禁地脫口一聲低呼。令師祖跟人老齊齊一怔,立即同向無情叟愕然望去。

那無情叟臉一仰,兩眼望著天花板,巧妙地避開了兩老的疑惑眼光。那神情就好像天花板上曾有什麼東西爬動,令他吃了一驚似的。令師祖國光一帶,朝人老遞了一道眼色。人老會意,先乾咳了一聲,這才沒事人兒一般,緩緩地向身後問道:‘小弟,仇老剛才說的這位蒙面人,你想得出他是誰嗎?’無情叟當時極其勉強地搖了搖頭,仰著臉,淡淡答道:‘想不出來。’話說完不久,並又藉故退出了廳外。兩老無可奈何,惟有相對聳肩苦笑。雖然彼此心底均甚明白,但兩老對無情叟的瞭解比誰都清楚,他既不說,再問也是徒然”

武維之聽至此處,心頭忽然一動,不禁脫口道:“且慢!女俠,他雖未說,我倒好像想出來了!”巫山神女驀地正過臉來,明眸陡亮,秀唇微微一張,硬生生地咽回了一聲驚啊,神色顯得好不驚訝!

武維之想了一下,遲疑地說道:“我雖想到了一個人,不過仍不敢十分肯定,同時我也無法說出那人的名字。那人在我心目中,只不過一個模糊的影子罷了。”

巫山神女點頭注目不語,好似說:你知道多少,你就說多少吧。於是,武維之先將無情叟蕭塵跟玉門之狐陰美華過去的情仇恩怨說了一遍,最後有力地作結論道:“前面說過了,無情叟自玉門關再回到靈臺之後,曾跪在地下,抱住人老的雙腿痛哭道:‘師兄,您沒錯!

我趕到玉門時,正值午夜,她雖懷著五個月身孕,卻仍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所以我想,無情叟自於靈臺谷口豎起無情屏後,他雖可將整個世界忘記,但這世界上的某兩個人,他卻絕忘記不了。哪兩個人呢?一個是‘玉門之狐’,一個便是曾被他親眼看到跟‘玉門之狐’睡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巫山神女聽完,不由連連點頭道:“唔,有理,有理!”

武維之為了引證自己的論斷,一氣說來,振振有詞。及至說完後略一回味,這才感到很多字句有欠修飾。不由得雙頰微熱,俊臉立時紅了起來。巫山神女並未察覺,這時望著他,有點迷惑地又道:“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呢?不仍舊是個謎嗎?”

武維之深深一嘆,搖搖頭道:“無情叟要是沒死的話”

神女吃驚地道:“什麼?無情叟已經死了?”武維之不便細說詳情,只好含混地點了一下頭。神女瞥了他一眼,已瞧出他有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武維之想了一下,抬臉又道:“依我的想法,那蒙面怪人既跟玉門之狐有著曖昧關係,只要玉門之狐還活著,早晚仍有真相大白之日。所以說,無情叟的死,並未說明這件公案的查究業已完全無望,女俠以為然否?”

神女點點頭,默然片刻,又抬起原先的話頭繼續仰臉說道:“我倆於得悉那位東海異人已伴同今師祖天仇老人去了鬼愁谷之後,由於年輕人膽壯氣盛,當下便也毫不猶豫地立即動身往鬼愁谷趕去。出榆林關,波無定河,三月之後,抵達一座可怕的大山。

沙漠一望無垠,一座荒山阻天而峙。濁浪排空的無定河水,洶湧地沿著山麓追逐而過。

山勢如帶,起伏連綿,不知窮盡。山石嗟峨,一片墨黑。由山石的色澤上推斷,我們知道,產有‘黑芝’的鬼愁谷,一定就在此山之中。但是究竟在山中何處,我們仍是無從斷定。幾經思索之後,我們終於想出一個辦法。我們在山腳河邊,選了一個出入必經展望遼闊之處,暫時住了下來。飲渾水、捕山獸,我們開始過著近乎原始人類的生活。

如今,竟發現那段日子是幸福的,這是一種可笑亦復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