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可能是因為這種神功本為一派完美的絕學,如今只剩下九成威力。若憑以開派,恐因威力不足,反而會令絕學本身及慕容始祖蒙羞。細說起來,第一代祖師也實有他老人家不得不這樣做的苦衷,我們後代弟子應該首先深切的瞭解這一點。”
少年知道老人在說他,忙低聲答道:“維之願追隨歷代祖師,秉遵本門遺訓。”
老人點點頭,接著說下去道:“你師祖天仇老人曾為探尋師門故物奔波一生,現今那些劍譜、掌譜上的批註,便是他老人家為查訪此事而遍訪各門各派印證武學的結果。就拿師父我來說,過去數十年來也未嘗不是到處留意,可是事歷九代,玉硯仍如大海沉針。”
“第一代祖師沒有交代可能是遺失於哪一帶麼?”
“沒有,大概他老人家帶著玉硯走的地方太多了。”
“會不會在沒有離開原來的地方就丟了呢?”
“你是指巫山神女峰?”
“是的,師父。”
“那是歷代祖師門去得最多的地方。”
“師父也去過了?”
“先後三次。”
“維之將來也應該去。”
老人點點頭嘆道:“孩子,你已是本門第十代傳人,當然應該以此立志,更應該為此盡勞,但也不必終日慼慼於心。本門過去九代中,頗不乏奇才異士,如果此事簡單,哪還會一直懸留到今天?”
老人說完,便口授少年大羅神功的九句心訣,等到少年完全記熟了,又交代了一些進修時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後起身走向石壁一角,停留了片刻,又口到少年身邊,肅容說道:
“大羅神功雖僅有九成威力,但如練足,守則仍將百銳難人,攻則仍將無堅不摧。當今之世,鮮有何派武學敢與頷師。”微微一頓,肅容又道:“但是必須記住一點,將來你藝滿出道,行走江湖時,不論跟什麼人交手,既不可道出這種武學名稱,也不可單獨用以攻敵。必須摻雜於他派武學中施出,令對方無法看出究竟。若藉兵刃招式發出亦可,至於用什麼兵刃,那可由你自己喜愛決定。”
“就用維之那支簫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老人語氣異常粗促,少年一怔。
他眼望老人,惶惑地喃喃說道:“師父不是說維之可以憑自己喜愛決定麼?”
“那不是兵刃。”
老人乾咳一聲,勉力掙出一絲微笑,藉以掩去先前脫口喝出“不可以”三個字的反常神態,又說道:“一品簫是師父的老友,又是當今兩位盟主之一,他用的是簫,你是後輩,不應在這方面有所悟擬,知道麼?”
少年又道:“維之那支簫也是一品簫麼?”
老人又咳了一聲道:“師父沒有仔細看過。”跟著微微偏臉,好似在嘴著念著什麼,口中說道:“師父將來見到一品簫武品修的時候,可以問問他的。如果他不在乎這個,你再用簫不遲。咳,咳!而且師父也很喜歡那支簫,先讓師父留下玩些時候,等你能用的時侯,師父再還你。”
少年忙道:“師父留著吧,維之不想用了。”
老人朝石壁一指道:“我們去那邊。”
少年隨老人走至老人剛才停留過片刻的地方,老人指著石壁上一隻深約寸許的掌印,沉聲說道:“本門這種武功的最低要求以此為準。這手印是師父剛才留下來的,你什麼時候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便算是藝成了。”
“大概要多久?”
“師父是半年。”
“師祖呢?”
“師祖是五個月零十五天。”
“無人再短了麼?”
“那得看九代以後的了。”
第九章
少年低頭盤算了一下,仰臉道:“現在四月開始,就以半年計算,不也得到九、十月才能完成麼?”
老人臉色一黯,強笑道:“最好能在八月十五以前練成。”
少年有點發愁道:“假如不行呢?”
老人笑得更為勉強地道:“遲就遲點,也沒有什麼要緊。”
乾咳了一聲,緊接著又強笑道:“如能習成於八月十五之前,那將超過你師祖,成為本門十代以來的第一人。”
少年又約略計算了一下,雀躍著笑道:“對,對!八月十八完成跟師祖一樣,八月十五完成便比師祖快三天。”
“是的,孩子!八月十四快四夭,八月十三快五天,早一天完成便多快一天!”
“但願維之不令您老人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