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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裘琳抬起頭,茫然瞪著火光,同時第一次容許自己開始考慮另一種情景。萬一英格蘭人留下來了呢?萬一蘭德的城堡建好、並且統治了這塊土地呢?他曾發誓要保護大家,要建一座城堡讓英格蘭人與韋爾斯人並肩一起生活,並且確保這裡的和平。他是當真的嗎?他能夠確保那樣嗎?

對所有住在葛芬河谷的人民而言,那樣是否會讓大家生活得比較好呢?

結果她混亂的思緒被打斷了,只聽見喀啦」聲,木板被扯下來,門砰然開啟,蘭德闖了進來。他的呼吸急猛,整個人散發出一波波的怒氣。

他用力把門關上,發出一個冰冷的重擊聲,然後他舉著一個小布包說:“我見到了那個想把妳要回去的人。”

“歐文?”她緊張地站起來。“他把你弟弟帶來了嗎?”

“沒有。”

這個簡單的答覆裡面含著不祥的意味,一種危險的意味。然而跟不知道狀況比起來,那種危險還比較不可怕。“傑柏不在歐文的手裡嗎?”

他把那個布包丟給她,她伸手接祝見他只是瞪著她,一臉怨恨的表情,眼神冰冷,裘琳的心往下一沈。這個小布包裡是否有什麼東西可以回答她的問題?

突然之間她知道了,她抬起震驚的眼睛,想把布包塞回給他。然而他的表情變得更可怕。“把它開啟,”

她搖著頭。他弟弟的某一部分就在她手中的小布包裡面,代表著歐文抓住他的證明。在此之前,傑柏對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她不必認識就已憎恨的英格蘭人。現在他成了歐文的加害物件,她卻為他感到心痛。一股愧疚感湧上她心頭,她垂下了頭。要不是她……

她用發抖的手指摸索著布包。上面有血跡,她為自己惹來的這種痛苦感到愕然。這裡面是他的耳朵嗎?還是他的鼻子?

她想起自己曾發狂地想,希望把男人的某一部分下體切下來,藉此挫一挫他們的大男人力量。求求老天,別是那個!

看見那根手指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氣。既是寬慰又是恐懼。那指甲已經變青了,膚色蒼白得很不自然,上面依然戴著一枚戒指,而她竟然無法移開目光。只不過幾個小時以前,這根手指裡面還有血液流動著、還是溫暖的、還會動,曾經抓過一把刀、碰過一個女人、抓過一處癢,可是以後再也沒有辦法了。

她悔恨不已地緩緩抬眼看蘭德。“我很抱歉……”

“閉嘴!”

裘琳嚇了一跳,在他把指頭搶回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退縮。他把那根手指頭用原先那塊髒布包好,然後放到桌子上。然而,等他轉身回來看她的時候,她卻嚇得發抖。

“我把妳留到黎明的時候,”他說道。“而我要妳為妳給他帶來的痛苦付出代價。”

他根本連衣服都懶得脫。他的匕首還掛在身側,而他依然讓它掛在那裡。他也不在乎她穿著衣服,因為他以一個敏捷的動作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際。

裘琳已經驚駭得無法反應,也麻木得無法掙扎。如果換成別人,她可能就會反抗,會又踢又抓,並且將心中的恨意大聲尖喊出來。只是她並不恨他。

然而他恨她。他猛然用膝蓋把她的雙腿分開,然後摸索著解開他的褲子,每一個動作都很明顯表示出他的恨意。他恨她,而且打算強暴她,要摧毀他們這段痛苦的關係中僅有的片段的美好回憶。

她沒有想阻止他的那種意志,但她也不能坐視。她轉開頭,掙扎著要呼吸……也掙扎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註定要失敗的。因為他繼續把她的裙子掀高一點,使她的腿、臀部與腹部暴露在他眼前的時候,她開始發抖了。而當他用強硬的手抓住她的腰、把她身體拉近一點的時候,她的第一滴眼淚流了出來。

她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他穿著羊毛襪的腿摩擦著她張開的大腿內側。

他以前做過,她這麼告訴自己,這跟我以前甘願跟他做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這套理論對她失效了。這次跟以前完全不同;她並不甘願,他也是怒氣衝衝的,並不是出於渴望。他想要懲罰她,而她明白這一點,只是她仍然無法忍受。

又是一滴眼淚流了出來,一滴含著千愁萬緒的熱淚,然後又是一滴,一滴接著一滴,直到她再也無法控制。她默默地哭著,任他把她的身體移到適當的位置,讓他不帶感情地佔有她。她無法相信他會這麼對她,難道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覺嗎?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多麼輕易就可以愛上他嗎?

她的暗哭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