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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緩緩露出笑容。他用手頂著她的後腰,將她推了進去。門還沒有關好,她就已經快步躲到室內的另一頭去。她知道這是徒勞,也知道她試圖讓那張大桌子與雕花椅隔在他倆之間同樣不會有什麼作用。她沒有可以真正防範他的東西,除了她自身的機智以外。但很不幸的是,他卻有能力輕易令她的機智瓦解,尤其是像他此刻這樣看著她笑的時候。

“放輕鬆一點,裘琳。我沒有什麼讓妳害怕的。”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我強拐過來,還把我的嘴巴塞住,像待宰的羊一樣綁起來,竟然還敢說這種話!現在你又要……”

“現在我要幫妳鬆綁。”他打斷她的咒罵。“意思是說,假設妳願意走近讓我這麼做的話。”

然而她只是站在那裡,滿臉懷疑地瞪著他。他脫下鎧甲,解開劍鞘,拉開椅子坐下,然後用手指示意她走近。“過來,裘琳。如果妳想鬆綁,就必須有勇氣接近我。”

“我不是沒有勇氣,我的勇氣十足,就跟所有的韋爾斯人一樣。可是我對你的不信任感也是十足。”

他彎腰脫掉一隻靴子,然後又脫掉另一隻。“隨便妳。”他往後靠在鋪著毛毯的大椅子背上。她看著他把大腿上的佩刀解下後放到桌上,然後拿起桌上的繪一化水罐,給自己倒了一杯麥酒。他喝了長長一大口,放下杯子,滿一息地籲一口氣,然後十笑不笑地看著她。

“妳要不要喝麥酒,還是妳比較喜歡喝普通酒?”他的笑意更深了。“或者,也許妳餓了。我知道我可是餓了。”

裘琳看向別處。她不要看他眼中的表情,她不要知道他所謂的‘餓’是指什麼。可是她的肚子竟發出一個尷尬的咕嚕聲,她知道自己這樣抗拒他是毫無意義的。她需要雙手自由活動,而只有他能給她這個自由。

她咬牙怒視著他,然後她一言不發地走到他面前,轉身背對他,等著。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不過其實只有幾秒鐘。他抓住她被綁的手腕,迅速一扯,使她跟路地退後一步。只不過一步,卻也使她失去了平衡,並且離得他更近了。她僅餘的一點鎮定開始消褪。

他摸索著已經被扯成死結的布繩,他的手指感覺起來溫暖又有力。“我得把它割斷才行。”他說道,一面傾身由她身旁繞過去取刀子。

他的膝蓋擦到她的大腿。他的手擱在她的腰間,正在她臀部上方。她屏住呼吸。然後他用銳利的刀尖一劃,她的手便鬆開了。

可是並不盡然。

她還來不及跑開,一隻手腕就已被他抓祝她扭動身子,可是他動作很快,力氣又大。

他把刀丟回桌上,又抓住她的另一隻手,迫使她站在他面前。“讓我看妳的手腕,看看有沒有弄傷。”他解釋道。

“我沒有受傷,放開我。”

可是他不理她,徑自把她的手臂拉過來檢查。“妳有擦傷。”

她頂嘴道:“你還以為會怎樣?”

他抬眼看她,面容嚴肅。“我不想傷害妳,裘琳。可是我不能放妳走,妳必須明白這一點。”

她怒視著他,雖然滿心不服,卻深受感動。他是真心的,而她應該恨他。但他正溫柔無比地按摩著她痠痛的手腕。

她努力使自己的口氣兇一點。“你也必須明白找不可能心甘情願也做你的俘虜。”

“那麼妳就做我心不甘情不願的俘虜。”他的拇指輕撫過她發紅的面板,刺激著她,使她恢復活力。她站在他的雙腿之間,低頭望著他幽暗的眼睛,那雙眼睛也閃映著燭光回看她。他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那低沈的磁性嗓音似乎在她體內迴響。“我懷疑妳到頭來會成為怎麼樣不甘願的一個俘虜。”

他們兩眼互視,某種無聲的溝通在他倆之間傳遞著。沒有言語,也不是什麼理解,因為他們沒有說話,她當然不明白他倆之間的這種吸引力。但每一次他們互相碰觸的時候、每一次他們眼光相接的時候、每一次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聯絡。

她的心開始狂跳,有如浪花撲到岩石上,有如天際的雷鳴。她的心在狂跳,她的身體在顫抖,而她知道自己極有可能屈服於這個她很想仇視的敵人之下。

她緩緩抽回手腕,而他也終於鬆手。她往後退著,碰到了桌子,然後繞到桌子後面。一直到她回到房間的另一頭,她才得以將目光自他醉人的凝視中移開。

“我餓了想吃東西。”她連忙在後面又補充說明一句。

他起身走向一個架子,又拿了一個杯子,同時也拿了一塊用布里著的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