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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也知道他明瞭她對他身體的感覺。

慈悲的聖母啊!她不應該對他有這種反應的。

“這樣還差不多。”見她不再動了,他低聲說道。接著他彷佛欲言又止,而她感到他的手在她腹部移動,只是微微動一下而已,但卻使她渾身一陣戰慄,他一定也感覺到了。有許久一段時間他們兩人都沒有動,然後他低咒一聲,抓起韁繩,踢一下馬腹,帶著手下與被俘的鮑爾往前衝出去。

他們騎了將近一小時,彷佛在測試那匹健馬的耐力。可是這匹馬確實是好手,雖然載了兩個人,步伐卻一點也沒有放緩。

一路上蘭德都沒有跟她說話,這倒挺符合裘琳所需。她又氣又怕又困惑。在她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住之前,她不要跟他講任何話。

早黑的暮色降臨至他們的周遭,可是他繼續騎著。在她身下的那匹馬也努力賓士著。蘭德整個人將她包裡起來,雙腿環著她的腿,雙臂圈著她的肩膀,她明顯地感覺到他那戰士般的體魄。更糟的是,她被反綁的雙手夾在她背後與他的腹部之間,就在他的下腹。

來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馬匹放慢了速度,朝英格蘭人的營地緩步前進。她扭動著手腕,想伸展一下僵麻的手指。她的指尖碰到了一個又硬又大的東西,她頓時僵在那裡。

她申吟一聲,握緊拳頭,將身體往前傾。他竟然勃起了!更糟的是,知道她令他勃起,竟然也使她自己產生一種奇怪的反應。

“真不幸的情況,對不對?”他終於打破沉默,低聲說道。她感到他在移開她嘴上的布,她可以開口說話了。

“的確很不幸。”她回嘴道,同時來回動著僵硬的下頷。“很不幸你剛把全韋爾斯人的憤怒引到你們自己的頭上了。”

“我看妳對打仗的事情還不大懂。想想看,只要像妳這樣有價值的人質在我手裡,我們就不會遭到正面的攻擊。不過我剛才指的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往前趴到她的背上,她立刻感覺到他那男性象徵堅挺的力量。他的坐騎每向前走一步,他的堅挺就在她緊握的手指上頂一下。“很不幸我們是敵人,否則我們可以變成很好的情人。說不定我們還是可以的。”

“絕不可能!”她咒道。“我寧願死也不會答應的!”

“我懷疑這個問題會到要作那種痛苦決定的程度,裘琳。”他的口氣狡猾,要是她的手沒有被綁起來,她一定會賞他一巴掌。然而迫於情勢,她只得忍氣吞聲,試圖轉變話題。

“你打算把我們扣留多久?”

她感覺到他在格格笑,他的胸膛貼在她的背部起伏著。他的頭朝鮑爾的方向偏了偏。「他今天晚上就會回去,要幫我帶個信給妳的叔叔……以及妳的未婚夫。妳呢……我會留下一陣子吧!”

裘琳祈禱他不致聽到她猛烈的心跳,也不要感覺到她背部被他頂住而激起她無法自制的戰慄。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要扣留她,可是要扣留多久,而且他打算要拿她怎樣?

他們在天黑後抵達位於玫瑰崖的英格蘭人營地,繼續沿著海 邊蜿蜒的小路走上去。先前跑了亞風谷那一趟路程,再加上她對與歐文結婚的恐懼感,已經讓她受夠了,可是現在又被費蘭德俘虜,完全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限度。她不能一直這樣在他的懷中保持僵直的姿勢,地也無法否認自己受他吸引,至少無法對自己否認,也無法否認她竟然慶幸自己可以逃脫歐文的魔爪。

但這都只是暫時的。一定是的,因為他是她的敵人,她必須把他逐出韋爾斯人的土地,逐出她的土地。

然而,等他們進入戒備森嚴的營地,等他下了馬,然後攬住她的腰,將她安全地放到地上,再帶著她走向主廳兼他個人房間的建築時,她已經可以確切地知道一件事情……他不會傷害她,至少不會像歐文那樣。他可能會阻止她離開他的營地,可能會與她的家人奮戰至死……他死,或她的家人死,或者雙方都死。然而,他不會刻意地傷害她。

但是他可能誘惑她。

這個想法令她緊張不已。他可能不會強迫她,因為他或許沒有必要。他很可能決定引誘她而且會成功。不知為何她就是知道,如果她心甘情願地順從了他,將會比他用強迫的方式更具傷害力。

“妳待在這裡。”他把粗厚的木門用力拉開,然後示意她進去。

她在門口停了一下,先往裡面探一探頭,看見一座壁爐裡面生著小火,牆上點著一組蠟燭。這房間看起來舒服又溫暖,對於又溼又累的她吸引力十足。“我要跟你一起進去嗎?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