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佟穗。
佟穗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臉上著火的滋味兒了,故作尋常地接過信。
驛兵咳了咳,看著佟穗道:“二爺說了,讓您也給他寫封信,我拿了您的信才能回去。”
蕭野帶頭起鬨:“瞧瞧,二哥急了!”
佟穗瞪他一眼,轉身走了,越走腳步越快。
回到營帳,佟穗展開蕭縝的信,前面三頁是字,第四頁居然是圖。
圖上畫了一張方桌,方桌上擺著一盤餅一盤杏。
佟穗想到了兩人在朔州別院裡的那頓晚飯,心裡一暖,也更想他。
移開這頁,最後一頁居然也是圖,畫的是一扇敞開的窗,窗外有月,窗臺上擺著一根……麥穗?
佟穗:“……”
還是那一夜,他仗著家裡沒有別人,放肆地將她抱到窗邊,皎皎月光將兩人的膚色差照得分明。
明明都過去三個月了,她竟記得這般清楚。
臉上熱熱的,佟穗將這畫反著放了下去。
只知道蕭二爺功夫好讀書多,今日才知原來他也會畫,雖然畫工照林凝芳差遠了,麥穗卻畫得挺像。
又看了一遍前三頁,想到驛兵還在等著,佟穗取來筆墨,一邊研墨一邊琢磨該寫什麼。
她不會畫,回了蕭縝四頁信。
前三頁講這段時間營裡的人與事,最後一頁,佟穗只寫了一句話:明年還想吃杏。
吃你送的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