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一樣的詔令與次子趙瑾的家書。
趙琢:“誰能想到,韓叔父子倆加起來也只當了五年皇帝,這麼快就要換人了。”
趙良臣:“蕭縝那小子,瞧著不像卑鄙之人。”
趙琢:“父親儘管去,他真敢囚禁您,我發兵包圍整個衛縣,看他還要不要仁義的好名聲。”
趙良臣:“……等我訊息,不許衝動。”
涼州。
一個親兵朝自家大將軍抱怨:“您剛從長安跑到這邊,才待了半個月又得跑去京城,回頭再跑回來,來返五千裡地,馬不累人也要累啊。”
袁樓山笑:“跑一趟能換北地徹底太平下來,從此免於內戰,別說五千裡,一萬里我都高興跑。”
遼州。
喬長順離得最遠,收到詔令與親爹的家書也就最晚,看完後先跑去抱起媳婦掄了幾l大圈。
“瘋啦,快放我下來!”
“哈哈哈,先不告訴你,等我回來再說!”
“你要去哪?”
“回京,放心,是好事!”
等喬長順帶著一隊親兵來到遼州與薊州交界的地方,沒等他派出親兵去探探馮籍動身了沒,馮籍竟親自帶著兩個隨從出現了,笑著朝他道:“走吧,咱們同去京城,路上還有個伴。”
喬長順既為自己的提防慚愧,又替二哥高興,朝馮籍拱手道:“國公這份情義,我一定轉告二哥。”
馮籍:“都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何須多言,怎麼樣,營裡都安排妥當了?”
喬長順:“這您放心,耽誤啥也不能耽誤戍邊大事。”
馮籍頷首。
縱馬往南疾馳時,馮籍想起了很多舊事,每一幕都有先帝的身影,金戈鐵馬、豪情萬丈。
先帝沒能管好整個北地,他馮籍更沒有那個本事。
但他有信心守好薊州,像父親一樣,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