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縝回了西屋。
蕭縝洗洗手,掃眼開啟的那扇大窗,問她:“褥子何時收的?”
佟穗偏頭,悶聲道:“反正沒人瞧見。”
蕭縝看看又惱又羞的姑娘,再看看她靠著的炕邊,轉身將擦手的巾子搭上洗漱架。
被賊這麼一鬧,佟穗睡意全無,平躺著,悄悄將視線往另一邊炕頭斜,發現他也是平躺的姿勢。
“怕了?”蕭縝側頭看過來。
佟穗重新看向窗戶,頓了頓道:“還好,就是我們這邊很少鬧賊。”
賊都往富裕的地方去,傻子才來這窮山溝,只有戰亂的時候才走到哪禍害哪。
蕭縝再沒接話,他在想明天的回程,恐怕不會像來時那麼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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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的時候,蕭縝給佟有餘夫妻講了流民的事,提醒他們做好隨時應對變故的準備。
佟有餘眉頭緊鎖,周青想得開:“兵匪都經歷過了,流民有何可怕的,人少了全村一起上,人多了就往山裡跑。”
當然,她並非沒把女婿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勸說丈夫不必憂慮過重惶恐度日。
佟有餘重重地嘆了口氣。
佟貴見妹妹端著碗半晌沒動,笑著拿筷子另一頭點過來:“你只管安心跟二爺回去,家裡有我呢。”
佟穗扯扯嘴角。
飯後,佟穗陪母親收拾碗筷,蕭縝隨著佟有餘叔侄前往裡正家,看看里正打算如何處置那兩個偷雞賊。
里正昨晚都沒怎麼睡。
桃花溝離縣城太遠了,專門派人把偷雞賊扭送到官府純屬白折騰,什麼好處也撈不到。揍兩賊一頓再把他們放了,還怕他們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