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齊了,陳參謀拿著名冊開始點名。
“侯軍!”
“到!”
“劉益暉!”
“到!”
“李正!”
“到!”
……
點完名,陳參謀收起花名冊,目光劃過前排士兵的臉。
“我嘛,就是個暫時過渡的角色,在四連就待一段時間,具體時間多長,我也說不準,咱們這次改編,幹部很缺,步兵改特戰,不瞞大家,我也是頭一遭見,所以這段時間,我會組織大家保持日常訓練,至於訓練的科目,回頭到小會議室咱們這些連隊幹部和班排長們都談談自己的意見,最後再確定,炊事班那邊我交待了,今晚咱們加菜,好好吃點,你們這些原四連的兵要幫助一下偵察營那邊過來的新同志,帶他們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今晚就不安排訓練了,連部的會議結束後,各排組織開一下會,大家相互認識認識,以後都是一個鍋裡勺飯吃的戰友,得相互幫助,好了,我就不囉嗦了,解散!”
參謀老陳很是乾脆,跟之前指導員老彭比起來,講話乾淨利落到令人髮指。
吃飯前,幹部和班長都去了連部小會議室開會,臨出門前,侯軍為了不讓自己手下這幫兔崽子沒事幹,於是讓他們拿出米袋和沙子,又蹲在走廊牆根下穿米粒去了。
劉益暉離開前,也讓自己手下那十多個偵察兵去後面撿磚頭,撿回來也在走廊上依次排開,在那裡頂磚塊。
這個場景其實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原四連的兵一個個端著盤子拿著針線在穿米粒,而他們身後,一行過去都是偵察兵,每個人都揹著手,用額頭將一塊火磚頂在牆上。
偵察兵們穿著體能服,個個身上肌肉爆棚,和那些拿著針線坐在臉盆前面穿米粒的步兵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步兵們看著偵察兵頂磚頭,都感覺自己的頭皮在發麻。
偵察兵們看著自己的步兵戰友在穿米粒,都覺得這幫人到底是在唱哪一齣。
最後,一個叫做袁天華的偵察兵終於忍不住了,對坐在自己身旁穿米粒的李正說:“我說你們步兵連就練這個?將來退伍了是要去刺繡是吧?”
他這話一說,馬上引來其他偵察兵的一通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