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偵察兵和步兵們鬧開了。
有時候就這樣,年輕人嘛,誰都不服誰,誰都好勝。
步兵們知道偵察兵們拳腳功夫厲害,但說到槍法,神槍手四連的兵,又服過誰?
你說你們頂磚頭就頂磚頭,我們穿我們的米粒就算了,沒事你們閒得慌還來嘲笑我們穿米粒的?
魏胖子立馬回懟了:“少頂點磚,費腦殼。”
一句話就點燃了戰火。
雙方立馬你一言我一語,從相互嘲笑到最後相互叫陣。
“那個誰叮磚頭費腦子的胖子,出來,到草坪上練幾動,我讓你三招不還手!”
“那個說穿米粒是刺繡的出來,我們到靶場去打幾槍,看看誰成績好!”
“小步兵也敢囂張,怕是沒見識過我們偵察兵的厲害吧!”
“學個偵察專業就把你牛得,你咋不上天呢!偵察兵咋了?偵察兵練槍法都不敢跟步兵比,還吹什麼牛皮!”
“誰說不敢?”
“敢就來呀!”
“來就來!”
“誰怕誰!”
最後是開會回來的侯軍壓下了這次火藥味十足的場面。
“都吃飽了撐著是吧?!精力旺盛是吧!?”
他先罵了一通原一排的兵。
“都別穿了,我看你們這幾天是閒慌了,都回排房拿你們的背囊,出來集合,跑個五公里讓你們消消火。”
等罰了自己的兵,他又轉向了那幫偵察兵。
“偵察兵了不起了是吧?偵察兵就能嘲笑別人了是吧?很能打了是吧?你們再厲害,戰場上也要靠步兵奪取陣地!牛什麼牛!?你們的班長都沒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你們剛來第一天就要擺譜?我跟你們說,別將偵察營那一套帶來我這,我侯軍不吃這套!”
侯軍這人吧,別看牛逼轟轟誰都敢操一嘴的,他還真有這能耐和資格。
師裡所有涉及涉及科目的尖子比武集訓,他都是教官之一。
在e師的尖子裡,沒誰不認識侯軍。
不說遠的,眼前這劉益暉就在他手下當過集訓隊學員。
見侯軍冒火,劉益暉上來就朝著自己的兵吼:“咱們來了這裡以後就是一個連隊一個排的兄弟,第一天你們就鬧矛盾?看來是吃撐了,要消化消化!”
他指指籃球場。
“都有了,放下磚,去籃球場那裡拳頭俯臥撐準備!”
偵察兵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去了操場,乖乖在那裡趴下,拳頭撐地。
“自己數數,做夠兩百個!”
那幫偵察兵又乖乖地開始數數。
“一……”
“二……”
“三……”
劉益暉的目光從籃球場上移了回來,換了個笑臉對侯軍說:“老班長你就不要跟這幫新兵蛋子計較了,咱們營被拆散了,他們心裡不好受。”
侯軍的老兵性子霍一下躥上來了,嘴裡一點不客氣:“不好受?他孃的誰好受了?你知道我在四連待了多少年嗎?八年多快九年了!說沒就沒了,跟我一年入伍的連長老謝,一道命令就捲鋪蓋滾蛋去了裝甲合成旅那邊,我特麼滿肚子都跟燒了一鍋鐵水似的,我跟誰撒氣去?!”
劉益暉沉默了。
侯軍罵得雖然難聽。
可他說的是實話。
要說難受,估計也沒人比侯軍這個老兵更難受的。
又過了一天,忽然又送來了一批兵。
侯軍一看就愣了。
這批送過來的是原來團裡特務連的兵。
看來原本是團首長心頭肉之一的特務連也沒逃過被拆分的命運。
大家都一個團的,都熟,一見面都不勝唏噓。
連隊都沒了,將來怎麼組合都不知道。
目前看來大家是在一個連隊裡,只不過到底是幾連,到底是歸屬什麼專業的連隊,都不清楚。
雖然對於改編在最終結果心裡都沒數,可訓練卻不能停。
陳參謀是個聰明人,位置擺得正。
他知道自己是臨時來這裡管管這個四連的,頂多一頭半個月就得離開,所以也沒那種團參謀的架子,凡事都找連裡的骨幹和班長、排長之類商量,暫時的訓練計劃,還有專業訓練,都做出方案來。
原則上是這樣,反正都知道將來是要改成特戰旅的了,那麼往特戰專業上靠準沒錯。
連裡的骨幹就要發揮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