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到了九香客棧。岑良桐也是住在這裡,包了兩個院子。此時便熟門熟路的替堂兄招呼:“來來,東西都放進院子裡。輕點兒。那個誰?管事的和東家一樣,都住院子的上房,就是這邊……”他一把拽住背對著他,正要去另一個院子孟溪染,“兄弟東家和管事都住這邊的院子,那頭是夥計們去的。”
穿著一身綢衫的孟溪染不好說自己是夥計。支支吾吾的推脫:“……我去看看貨。”
岑良桐笑了:“兄弟是第一次和我岑家走商吧。放心我岑家的夥計是老辦這差的,出不了岔子。九香客棧是這涼州城裡頭一塊牌子,包你的貨安全。”死命的拽他的袖子,“來來,咱們去上院,今晚大家聚一聚,好好喝一盅。”
罷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孟溪染認命的轉過身:“如此就打擾岑兄了。”
“孟,孟溪染”岑良桐吃驚的張大了嘴,立刻又驚又怒:“你怎麼會在這裡”
孟溪染鎮定自若的整整衣服:“看岑兄說的,我一直就在這裡啊。”
“不不,不是這麼回事”岑良桐甩了甩腦袋,食指顫抖的指著他:“你等等,你的等等啊”轉身飛奔,“大哥,大哥”擠人群裡找到岑良棟,氣喘吁吁:“你,你知不知道,孟溪染在你隊伍裡?”
岑良棟無奈的示意他鎮定:“良桐,這件事我晚上再和你解釋。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人和貨都安排了。”
事有輕重緩急,岑良桐無語,只得嘟嘟囔囔的去了。安排眾人的時候特意將堂兄隊伍裡的幾個商家管事看了又看,確定了再沒有扎眼的人才罷休。
晚上的時候,兩隊的商家主事合起來在岑良桐的院子裡擺了幾桌酒,夥計和保鏢們在另外的院子裡也開了幾桌。
岑良桐惦記著孟家的事,非要拉著岑良棟問個明白。岑良棟將他拖到房裡,悄悄的說了部分真相:“……那個王管事,是皇莊的老管事了。皇上還是太女的時候就是他主管莊子裡的事。皇上開了口,多個孟家人一起來也沒什麼。”
岑良桐驚訝的睜大了眼:“皇上還缺銀子?要來走商?”
岑良棟笑他:“你動動腦子好不好。皇上就是再缺銀子,也用不著這般。我和你說,”他壓低了聲音,“看見我隊裡的那個袁鯤了嗎?”神秘的一笑,“他姓袁,他的姐姐是顧朗的夫人。”
岑良桐大驚:“顧朗的小舅子?他怎麼會來這裡?”
岑良棟恨鐵不成鋼,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明擺著嘛?皇上想要收回西域,收回絲綢之路的控制權。這回是跟著咱們來探路的。”
“啊”岑良桐驚喜交加,“真的?太好了。一旦收回了絲綢之路,往後走商就方便多了。大食那邊的胡商業協會高興瘋了的”
“噓,小點兒聲。”岑良棟越發壓低了聲音,“這些都是我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即便是收復西域,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岑良桐頻頻點頭:“大哥,我明白的。可哪怕陛下有一點兒念頭,咱們都是要跟上去的。這裡邊的利潤想來你也知道。”他們四房不就是因為當年跟著顧緝,才在西域一代有了行事的方便麼?這等好事豈能放過?
岑良棟繼續道:“陛下是不會讓岑家一家獨大的,所以孟家的介入推不掉。你別再給人臉子看了。啊?”
岑良桐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原先是一口小鍋,裡面就這些吃食。多了人來分我自然不樂意。現在小鍋要變巨鼎了,我岑家胃口再大也吃不進去,多些朋友又有何妨?”
岑良棟舒了口氣:“你能想明白就好。”
於是,當晚的聚會,賓主盡歡。
京城裡,葉明淨收到了三百親兵的最新戰報。顧朗他們已經佔據了一塊綠洲作為基地,收了這塊綠洲地上殘餘的匪徒做小弟。規模初定。目前的目標是以琴湖綠洲為中心點,向四面擴張。一點一點的吃掉其餘的沙匪勢力。而這樣一來,三百親兵們勢必要分開行事了。畢竟,佔據的各個地盤是要人去接手經營的。
這樣的局面是葉明淨樂於見到的。當初培訓這三百人的時候,那麼強調文化課程為的就是今天。這三百人,她打算培養成中層將領,下放到各級軍隊。
想到這裡,她取了筆墨,給顧朗寫信。肯定了他的設想。指出戰略性方向。至於怎麼去做,就由顧朗自己掌握了。葉明淨所有關於西域的知識,也無非是從書本中得知。沒有必要對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指手畫腳。
天氣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