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武舉不比文舉,本就是不定期開考,還不如直接去軍中晉升來的快。
袁父氣的要扇他耳刮子。這般投軍,是最最底層的大頭兵。混一輩子都混不出頭。僥倖碰上戰爭,那也是排在最前方的炮灰。堅決不同意。
這一鬧二鬧的,被齊靖當成笑話說給了葉明淨聽。葉明淨當即拍板:“小孩子要歷練歷練,這樣吧,他要是願意,就先跟著商隊走一遭,看看真實的西域是什麼樣子。回來後再決定要走哪條路。”
就這麼著,袁鯤混上了這支商隊。
商隊日夜兼程,在三月間趕到了涼州城。涼州城內的風貌和中原腹地截然不同。高鼻深目的胡商,叫嚷著販賣各式各樣的稀奇貨物。袁鯤只恨眼睛不夠使。驚呼道:“我見書上說過,周朝聖祖年間,胡商雲集長安城,酒肆坊鋪無數。想必就是如此了。”
“噗——”旁邊立刻有人笑他,“小哥兒,你見識忒少了。周朝年間的長安城哪是這小小的涼州城可以比擬的。就這十來個胡人也算是胡商雲集?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袁鯤很不好意思。岑良棟笑罵過去:“小孩子家家第一次出來,不過好奇兩句。你們得勁個什麼快給我說說最近有什麼新聞?”
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道:“棟少是老主顧了,也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還是老價錢。”
岑良棟掏出一錠銀子拋過去。絡腮鬍子接了。湊過來:“棟少來的巧了。九香客棧的上房院子恰好空了出來,看您這隊伍,包下兩個院子也差不多了。”
“好,就去九香。”岑良棟示意他帶路。順便給袁鯤解釋:“這些人是此地的居民,專靠給往來的行商牽線搭橋為生。他們耳目靈通,服務周到。只要付得起價錢,什麼訊息都可以打探到。凡是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最要緊的就是先了解當地的人頭概況。你日後自己出行,便也是這般。”
絡腮鬍子聽了就笑:“棟少,這是你兒子啊?教的這麼仔細。”
三十剛出頭的岑良棟啐他一口:“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哪有這麼大的兒子?這是一個朋友家的孩子,是侄子。”
絡腮鬍子又笑:“棟少這次搭夥的朋友看著挺眼生啊?新來走這條線的?前兩日我還看見四房的桐少呢。他比你早來幾天。”
岑良棟眼珠轉了轉:“是嗎?良桐人呢?出關了,還是在這城裡?”
絡腮鬍子道:“還沒走呢。這剛開春,路上的沙匪也都餓著呢。他想再多找些人結伴一塊兒走。你倒是趕巧了。”
岑良棟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人。王管事和袁鯤不會有人認識。蕭府和齊府的人難說。唯獨孟家的孟溪染,岑良桐一定會認出來。
這個問題就大了。岑家人帶著孟家人走西域商道。此新聞的驚悚程度不亞於涼州守備開城門放了瓦剌軍隊進城。
祖宗,這可如何是好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走了一條街,剛一轉彎就看見迎面走來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一臉驚喜的衝上來:“良棟大哥,有人和我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
虛弱的宣告,我盡力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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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良桐親親熱熱的湊上隊伍,對著岑良棟笑的見牙不見眼。
“大哥,沒想到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咱們倆的隊伍合一塊兒,後面的行程就更有把握了。”
岑良棟笑道:“怎麼,你如今也學著謹慎了,帶的人手不足?”
“哪兒呀”岑良桐叫屈,“大哥你是不知道。去年間的時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一股新的沙匪。先是佔了黑鷂子他們那一夥的琴湖綠洲地,大開殺戒。黑鷂子的手下,一部分戰死,一部分投降。黑鷂子本人只帶了幾個心腹跑了出來,投奔了薩蘭達,當了他的四頭目。提出的要求就是滅掉那一夥兒新來的,琴湖綠洲從此併入薩蘭達的手下。薩蘭達也想試試這幫子新來的分量,眼看著開春就要打起來。雖說其他的幾處匪窩老大暫時只是冷眼旁觀。可這一旦打起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火打劫?他們打的狠了,傷亡慘重,最後不還是要在我們商隊裡找回損失。只怕這次過路的孝敬,比以往要多出許多了。”
岑良棟並不知道葉明淨的計劃,他只是負責帶著人走商。聞言後也露出了幾分憂慮:“那還真是太糟糕了。沙匪勢力重新劃分,路上就要亂了。今年走商的人又要少了。”
岑良桐道:“可不,那邊的胡商過來的也艱難,現今貨物的價格又貴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