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三書六禮,一應俱全。
親迎是不可能的,廣平女帝很給這位皇后面子,親站在皇宮大門處迎他。昭告太廟。
雖然男女位置倒置使得這場婚禮有些不倫不類,時間上又很緊。卻到底還是在臘月間還是完成了一系列繁瑣的程式。授予姚皇后鳳印。婚假連著年假一同休。
梧桐宮中,大紅的龍鳳雙燭熱烈的燃燒。素潔青著臉扔掉一塊白絹,呵斥那小宮女:“你不想活了,這東西是誰放進來的?”
小宮女抖抖索索:“皇后大婚的儀程和用品都是內務府送來的……”
“算了。”花雕過來解圍,“他們也是按制式準備。時間緊,想必也是一時糊塗,照著舊例的單子給備上了。”
大喜的日子,不宜動干戈。素潔呵退了那小宮女。有些擔憂的問道:“陛下已經有七個多月了,這大婚之夜,要不要……”
花雕笑笑:“這些事,你我不用擔心。陛下不是普通女子,心裡有數著呢。帝后大婚,哪能分房而過。就這麼著吧。”
一個小太監進來傳話:“陛下和皇后就要過來了。”
素潔和花雕趕緊整理衣服,去殿外迎接。
葉明淨和姚善予手挽著手一同入內。洞房裡的一系列程式完成。眾女官和宮女、內監全部退出。合上房門。
第208章母親
眾人散去,房內只餘二人。龍鳳紅燭高燒。穿著大紅喜服的一對男女,從面相上看真個是璧人一對。視線再往下就違和了。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懷胎七月餘。
葉明淨摸摸自己的肚子,對身邊的新皇后道:“朕夠不著,你來。把衣角給解開了。”兩人的喜服衣角被牢牢的系在了一起。枕邊還有兩縷結成同心的髮結。
姚善予怔了一下,輕聲道:“陛下,這衣角明天還要給女官看的。尋常夫妻都是連著衣服一同脫下。”
葉明淨點點頭:“既是這樣,你就先脫了。”
姚善予的臉立刻紅了。顫顫抖抖的解開衣帶。
葉明淨大奇:“你抖什麼?”怎麼看上去一副要被蹂躪的樣子。她挺著這麼個肚子,能怎麼糟蹋他?
姚善予抬起頭,白天的從容已經完全消失。“陛下。”一臉豁出去的慘烈,“還請陛下憐惜。”
“噗——”葉明淨放肆的大笑,前仰後合,扶著床柱子喘氣:“小築子,你真是會逗樂。誰教你說的這話?朕又沒要怎麼你,哪門子來的憐惜。”
“是教規矩的女官說的。”姚善予結結巴巴:“。。。。。。。陛下叫我寬衣。”
葉明淨越發笑的東倒西歪,上氣不接下氣:“計都。”
計都出現在室內。姚善予一見他就嚇一跳:“你,你是。。。。。。”就是這個人,給他安排了水深火熱的殘酷訓練。差點要掉他的半條命。現在再看見,條件反射的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計都青著臉,拉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將那件團風皇后喜服給胡亂扯了下來。姚善予捂著自己的中衣,縮在床角一邊。看著他再動作輕柔的脫掉葉明淨的帝王禮服外袍。一層層的剝除。又替她拆開頭飾。扶著她就要去浴房洗漱。
“咳咳!”姚善予用力的咳嗽。等那兩人看過來了,他小心的問:“陛下,我可以睡了嗎?”
葉明淨幾乎笑斷了氣。頭靠在計都肩上:“梓潼啊。你就睡吧,明早會有人來叫你起床的。”
姚善予目送他們離開,鬆了一大口氣。拆掉頭上鑲金嵌寶的鳳凰玉冠,放下大紅的龍鳳帳幔,美美的在暖和的絲褥間打了幾個滾。聞著香噴噴的絲綿被,簇擁而眠。
氤氳的水汽將浴殿的大理石地面染上一層朦朧的溼滑。葉明淨坐在墊了布巾的漢白玉石墩上,套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由著綠桔替她清洗長髮。浸泡浴容易引起孕婦感染,故而那滿池的熱水和四角的炭火盆一樣,都是起著加溫的作用。
大婚的新房,她特意安排在偏殿。也就是皇后未來的居所。故而絲毫不影響她自己正殿寢宮的使用。
計都站在一旁。浴殿處處溼滑,摔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得隨時注意著。
綠桔的手指很有力,洗髮的途中還不時的按摩她頭部的穴位。手法和認穴由何長英親自指導,有舒緩疲勞的功效。
葉明淨舒服的半闔了眼睛:“衛七那邊,有沒有信傳來?”
計都一身單衣,脊背的汗水透溼了棉質的布料,答道:“這個月的還沒到。他們人在關外,通訊便不如在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