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4部分

兒手裡拿著一個木盆。

“我需要掃帚、抹布、水桶,乾淨的被褥、枕頭、厚實的棉被、換洗衣物兩套、火盆、木炭、銅壺、溫水的草窩子……”鍾秀兒零零種種說了一大堆。然後一指黃飯兒:“讓他跟你們去取就好,沒有的就去我原先的住處去取。這是鑰匙。”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水井邊,挽了袖子搖轆轤,放水桶下去打水。

眾士兵如雲裡霧裡,直到黃飯兒叫喚了好幾聲才醒悟:“哦,哦,哦。我們這就去。”

梁洪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看著鍾秀兒熟練的從井中打了水,倒進木盆。然後抬頭問他:“燒水的地方在哪裡?”

“在那兒。”他指了指廚房,眉頭蹙起:“姑娘若是口渴了,我屋裡還有些熱水。”

鍾秀兒搖頭:“不必了。我這水是燒來打掃屋子的。天氣寒冷,用熱水舒服些。”

梁洪無語,眉頭蹙的越發緊了。

……

第兩百三十一章 刺殺(上)

“那一個女人,絕不是普通人。”

天氣越來越冷了。涼州城的天空已經開始飄起零零星星的雪花。梁洪坐在燒的暖暖和和的炭爐旁,用火鉗子扒拉著未燃盡的木炭如是說:“行禮、用餐、走路……這些鐫刻在骨子裡的禮儀是從小教養出來的。她應該是出身富貴。”

武嵐樓不出聲。他知道梁洪的意思。富貴二字中難的是那個‘貴’字。有錢不代表有地位。這位鍾姑娘明顯出身良好,受過嚴格的閨秀教養。應是大家族裡的姑娘。可偏偏她的言行舉止又是那般膽大無忌,毫不在意男女避諱。若說擅長粗活還可以說是家族凋零了,落難時學會。可無論再怎麼樣落魄,一個大家小姐,對待男女避諱的禮儀已經深入骨髓。絕不可能對著一屋子的男人捲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胳膊。

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這樣矛盾的女子,說她沒可疑之處都沒人信。

“上報守備大人了嗎?”梁洪問。

“上報過了。”武嵐樓在火盆上暖了暖手,悶悶不樂:“大人的意思是,為著這一個女子專程跑一趟長安沒有必要。讓我們看著處理。”

梁洪沉默了。涼州守備這是打算不聞不問了。良民也好、奸細也罷。都和他無關。是抓是放,你們巡城衛隊自己解決。這位守備還真是善於推脫責任。

“你打算怎麼辦?”

武嵐樓面色不愉:“留她住幾天,看看有沒有同夥來接應。不能放她走,那些糧食和藥材絕不能流失出城。我會派家中的老僕上京城打聽。只要證明了仁和堂沒有她這位坐堂女大夫,到時就可以定她的罪了。”

梁洪頷首。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不過他有些奇怪。明明天下間的藥堂沒有女大夫坐診,這位鍾姑娘卻為什麼偏偏要說這麼一個明顯的謊言呢?

琴湖綠洲。孫承和帶著一支兩百人的小隊和四百匹戰馬向著眾兄弟辭行:“大當家的,我們去了。”

顧朗穿著沙匪常穿的赭色衣衫,銳利的目光掃視過那兩百兄弟。這些都是真正的皇帝親兵。他們此刻雖然穿著沙匪的服飾。身上的武器卻都是由京中統一精心打造。

他們這三年在西域一帶看著是很風光,勢力擴張的厲害。真正的心腹之人,卻只有從上林苑走到這裡的三百兄弟。此兩百人一去,不知還能回來幾人。

他端起手中的酒碗,高聲喝道:“弟兄們平安回來。等事了了。咱們一同喝慶功酒”

兩百士兵也端著酒碗齊聲高喝:“大當家放心”

然後大家各自喝掉碗中酒,孫承和帶著兩百人摔碗離去。

一個當地沙匪小頭目悄悄的問賀安鵬:“咱大當家唱的是哪一齣啊?”

賀安鵬白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就別問。這是大當家和軍師安排的秘密行動。除了那剛剛走的,這兒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是嗎。”小頭目咋舌。目光卻是一閃。他記得這兩百人前幾天都有過幾天放假,可以被允許去紅帳篷裡快活、快活。他就不信,人人的口風都那麼緊。

當晚。幾個黑影分別悄悄溜出了營地。

江涵將顧朗帳篷的窗戶簾子掀起一角,捕捉到一個閃身而過的黑影。嘆了口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人怎麼就不明白這道理呢?”

顧朗冷笑一聲:“我們終究不是土匪。這些年來沙匪的幾個大佬對我們的行事很不滿意。我們真正的核心力量畢竟只有三百人。難以做到方方面面周全。有探子再正常不過。”

江涵感慨了兩聲:“是啊,有他